深海之中重重的水压,从四面八方将姓孟的死死压住,让他根本喘不出一口气,反倒将他肺里剩下的仅存氧气统统挤压出去。
左右看看,姓孟的忽然将目光锁定在不知是否昏死过去的龙麒身上。姓孟的登时眼前一亮,心里想着自己是在弄昏龙麒之后,这圣者威压才缓缓而来,这一时候似乎自己唯一的出路也只有在这龙麒身上了。
想
着,姓孟的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龙麒便是冲了过去,一只手抓向龙麒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是掐着法诀,生怕出现什么变动。
一丈。
半丈。
三尺。
两尺。
一尺……
一个呼吸的时间,姓孟的与龙麒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咫尺远,姓孟的的手距离龙麒也只剩下几寸的距离,可是就这短短几寸,却好似隔着一片大海一般。
不远处,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长长略显杂乱的头发散乱地披着,遮住了老者的面孔。他的一双眼睛虽然看上去好似被灰白色的头发遮住,但姓孟的却感觉到好像有一对曜日在稳稳地看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动弹,都可以看清楚一举一动。
姓孟的不敢动了。
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地面上,地上的龙麒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声,证明他还没有死,意识虽然涣散但也还比较清晰。姓孟的只要再往前就可以挟持住龙麒,就可以拥有一个谈判的资本。
可惜,姓孟的不敢再往前了。
他就好像是一尊雕塑,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任由风雨的冲刷洗礼。
侧着脑袋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那一边,姓孟的看见那个老者朝着这边缓缓而来。见状,姓孟的就更加不敢动弹了,就好似老鼠见了猫,最简单的瑟瑟发抖都不敢发作一下。
拜托,对面这位可是圣者啊。
一个喷嚏可以毁了一片山脉,一个指头直接捻杀尊者的存在。
搬山填海,只手遮天。
至尊且可横行于世,更不必说更高层次的圣者了。
眼看着老者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在靠近姓孟的还有几尺距离停了下来,望着姓孟的,一声苍老而又深沉的声音响起:“你停的恰到好处,若是再往前一点,伤了他,老夫决计不会轻饶与你。”
姓孟的身子抖抖,喉微微动弹,脸上强自挤出一个笑容来:“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杀你?”老者摇了摇头:“杀了你还不至于,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何来杀你之说?”说着,老者看着地上的龙麒道:“只是他与你似乎有些过节,却是让他醒过来再谈你生死问题吧。”
闻言,姓孟的浑身一震,那老者说话之中,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封了自己的筋脉,锁了自己的丹田,一身修为荡然无存,忽然间姓孟的只感觉浑身无力瘫在地上。
老者走了过来,看着姓孟的,嘴里喃喃道:“筋脉尽毁,完全靠着灵气与别的东西作用,才能行走做事……是谁将你伤的这么重?不仅毁了你浑身肉皮,更是将你摧残成一个废人,继而以灵功硬生生将你提拔成尊者的。好残忍啊。”
老者虽然嘴上说着残忍,但语气无悲无喜,不轻不重,说完便看着龙麒,狡猾一笑:“娃子,你说就此别过,老夫我可从未应允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