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穆军他还是个人吗?”
大姐夫周涛气的手指来回松紧,大姐则咬牙切齿的一个劲的怒骂诅咒。
“娃子,你骑我的车去县运输队把你二姐夫、二姐他们喊来。”
大姐夫周涛指挥道:“我去找找我股里的青年们。”
老式的二八自行车中间有根横岗,这对后世骑惯了开口型自行车的刘浩是个极大考验。
好在他现在身高足够,一双大长腿适应片刻便已经有模有样。
县运输队靠近城关南村,哪怕有自行车,也骑行了近十来分钟才到。
不同于粮管所那边的闷热,县运输队宿舍因为靠近农地,略显凉爽。
“娃子,吃饭了没有?”
二姐夫是车队队长,经常性的走南闯北,屋里头有着这个时代应有的电视机、缝纫机和一台还没来得及拆封的电冰箱。
“二姐、二姐夫,三姐她出事了,大姐夫喊你们过去商量事情呢!”
刘浩长话短说,简短的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二姐夫向光宗立马愤怒起身:“王八蛋,我就不该放穆军一马。”
“光宗,穆军不做人,咱们可不能放过他。”
二姐夏荷起身道:“别吃了,咱们赶紧去大姐家。”
县粮管所,周涛这会已经叫齐了手下小年轻。
因为靠近公安局的关系,大姐春芳更是在刘浩去找夏荷一家人的时候将表弟张武找了过来。
“大姐,这事可开不得玩笑。这事情要真的,穆军那家伙可就要进去了。”
张武文绉绉的,哪怕身为公安干警,也没法相信穆军居然拿他的二妹做赌注。
“小武,秋芬人都在这了,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真没想到,穆军这家伙小偷小摸就算了,现在竟然敢拿三妹当赌注。让自己媳妇陪人睡觉,他怎么想的?”
大姐刘春芳恼火的狠,三姐刘秋芬则捂着脸,这会一个劲的哭:“姐,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哼,路是自己选的,你怪谁?”
刘春芳怼了一句,就看向光宗开着大货车从粮管所的侧门开了进来。
“二姐、二姐夫……”
刘秋芬哭着叫人,刘夏荷心疼的把这个不省心妹妹搂紧怀里道:“离吧,穆军那人不值得跟。
光宗车队里有好几个人不错的,姐回头帮你问问去。”
“武哥,你也来了?”
刘浩叫人,张武点点头:“娃子,你把事情经过再给我说一遍,尽可能的说详细一点。”
“武哥,我们村分地,我抓阄得了一片十六亩七分的咸碱地。
县里申请的撤县建市方案得到批准,不是要新建一条国道吗?
那国道要从我分到的咸碱地上通过,征走了我两亩土地。
就刚才,县工程队的工程师跟我又拿了六亩隔开土地,说是要在那地上建新的县汽车总站。
三姐夫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去了我那边,得知我有了征地补偿,说是要找我借钱。
可我哪里有钱,我就想让他们来找大姐、大姐夫,或者是二姐、二姐夫。
可三姐夫根本不愿意找他们,一个劲的磨我。
见磨不动,这才实话实说,说他打牌输了钱,人上家里去要了。
若我们不能帮他还这个钱,就要让三姐陪人睡觉替他还这个钱。”
“王八蛋!”
周涛哪怕听过一次,这会再听都愤怒的狠。
张武目光落在哭哭啼啼的刘秀芬身上道:“穆军那人之前还想着吃干抹净,要不是老爹找他们父母,二妹怕是要给人白睡了。
真没想到,这才一年不到,那小子尽然染上了打牌,还拿自己媳妇做赌注?
娃子,你去县农机局,你可有看见穆军他父母?”
刘浩摇摇头:“当时挺多人看热闹的,我没看见三姐夫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