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范星又反复高烧不退,周野起床好几次,拿着毛巾给他擦汗,又沾了冷水敷。折腾到天亮,才退烧。
没睡多久了闹钟又响了。周野实在太困了,反手关了闹钟,继续睡。
范星动了动手指,有些艰难的把他的手从自己怀里推出来。不料周野又拽了回来,闷着声音:“别动......多睡会。”
范星看着两人诡异的睡姿,想到昨晚他照顾自己一夜,脸有些红。
“才刚退烧,你别起太猛,容易头晕。”周野终于坐了起来,哑着嗓子提醒他。范星看着他,忽然想起来昨晚做的梦,情绪又低落下来:“嗯。”“......你又怎么了?”周野有些不解。“还没退烧吗?不应该啊......你体质也没这么弱吧?”周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摸他额头。“体温正常啊,那是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昨晚做的梦了。”范星垂下眼,从床上起来。周野一愣——莫非,他也做了那个梦?“是噩梦吗?”周野试探着问。
“也不算吧,小时候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而已。”范星摸了摸后颈,见一手汗,皱了皱眉:“我去洗个澡。”“你衣服没干。”“......”“穿我的吧,前天刚洗过,昨天晾干了,干净。”“嗯。”
从浴室出来,范星看着明显大一圈的衣服,有些无奈:“太大了。”“没办法,你太瘦了。”周野耸耸肩,拉他准备下楼。“嘶。”看范星皱眉,周野就知道自己可能扯到他昨天撞墙的伤口了。
“你检讨也没写吧?今天要交。要不然今天请个假?我刚好一起。”周野提议。范星本想拒绝,听到最后一句,垂眸盯着地面看了两秒,同意了。
“我房间有药箱,刚好你才洗完澡,趁热揉开瘀血效果好。”周野从床底下翻出来一个箱子,取出红花油,盘腿坐在床上。
范星顿了顿,把衣服往下扒了点,刚好滑落肩头:“这样能够到吗?”周野看着白皙的肩头乌了一片:“你这,撞的有点狠啊。”范星又往下扯了点,空荡荡的衣服一下就能看见大片白皙的皮肤:“反正你衣服大,领口应该坏不了。这样呢?”“差不多了。”
周野举着红花油:“我只给自己上过药,帮别人的话下手可能有点重,你忍着点。”“嗯。”
周野恶狠狠的对着范星后背坐好,往手上倒点红花油,拍在瘀血处,开始揉。范星抖了抖,没说话。
周野手上力度加大,肩头很快红了起来。“疼......”范星皱眉,没忍住偏了偏头:“轻点。”周野满脸无辜的胡说八道:“可是不用力,揉不开瘀血啊。”范星疼的倒抽一口气:“那你快点。”
我今天不把你疼哭!都对不起我昨天晚上被你折腾的一晚没睡!
周野手上再用力,这下肩头都快渗出血珠了。“呜......啊......”范星用手揪着床单,没忍住还是叫出声。
周野:“......你能别叫的这么奇怪吗?搞的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似的。”
“那你倒是轻点啊!”范星疼的生理泪水都出来了,恶狠狠的推开周野,起身把衣服穿好。听见开门声一转头,愣住了。周野也转头看,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