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非常尴尬。
作为一个社恐阿宅，吉量鲜少与人过多交流，更别说是……糊弄别人这种事情了。
本来只是为了减少麻烦，但结果好像并不如人意。
好在安容时并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现在这个情况稍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位老同学什么意思。
“那你先去忙吧，有机会请你吃饭。”
对比吉量表示：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是走为上策。
“嗯，再见。”
陈警官年纪不小，但应对这样的非自然事件还是第一次，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
“大街上依旧是匆匆而过的路人带相较于平时的匆忙，如今更多了一分仓皇。”
那无缘无故的死亡已经在网络上传开，而官方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
这让人们感到恐惧。
马路边上，吉量将手里的黑伞横着抓住，左右看了看之后站到路边花坛上，取下一截柳树枝，望着那青翠的叶子丝毫不心疼，刷刷两下全部撸下来。
紧接着把自身能量附着在上面，一个简易的“打鬼”武器就做好了。
陈警官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有些恍惚，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这个世界。
怎么一觉醒来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不是一觉醒来，很早就发生了，只是大众不知道。”
一截柳树枝递到他面前，陈警官抬头，是吉量。
她的眼睛似乎永远都耷拉着，就算是现在，也没有看他，而是紧紧看着手里的枝条。
“拿着，这枝条可以把那些东西抽散。”
陈警官不解：“可我看不见那东西。”
吉量叹气：“你先拿着，”说罢将枝条塞进陈警官手里，“我会将能量附着在你的眼睛上，这样你就能看到了，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危险，你保护好自己。”
说着也不管陈警官能不能接受，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走。”
小黄车穿梭在城市的角落里，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庆祝着一个城市的全面苏醒，这一切看上去美好又幻梦。
“我，我看到了！”
陈警官本就稀碎的世界观更加粉碎，接连几日的大雨让整个城市处于一种湿答答的状态中，阴暗处啮齿动物爬过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子粘腻的味道。
墙角，灰黑色的雾气游走着，恶心又恐怖。
并不算尖锐的伞尖猛地刺下，那雾气疯狂挣扎，发出无声的尖叫，有那么一瞬间陈警官竟然觉得被那哀嚎刺伤耳朵，但很快便消散于天地间。
“走吧，这边十二楼。”
电梯里，陈警官哆哆嗦嗦拼凑着自己的三观：“你之前说，很早以前就出现了，是多早以前？”
吉量掀了掀眼皮：“我初一的时候，应该是十一、二年前了。”
听到这话，陈警官又问：“也像现在这么……吃人吗？”
沉默了一下，吉量盯着鞋尖：“不是，那时候还只是让人做噩梦，然后在梦里把人杀死，如果一个人梦见自己被追杀或者杀死，那可能真的会死。”
试问，这天底下谁不会做噩梦呢？
梦见被怪物追杀、从高处坠落…
陈警官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到头顶，他小时候可不少做噩梦，如今能过的好好的简直不可思议。
他长嘴想说点什么，但电梯已经到了。
这层楼三套房却只有一个住户，两人到的时候大门敞开着，一个年轻人目瞪口呆站在门玄关，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陈警官上前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结果那年轻人竟吓得惨叫一声：“啊！！救命！！”
惊慌失措间夺门而出，那动作要多矫健有多矫健。
索性吉量就站在走廊，一把薅住了这左冲右突的身影。
顺势还在他后背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