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疑惑:
“我今日前来,其实有一事想问你。”
但见她执手于亭内的檀木桌上,此刻正是冬日正午,并未起风,一缕灿阳落于她的手背之上,更显得她玉骨天成。
“你...是不是给我通信的那人?”
燕景胥思来想去,想到这一阵子的不解谜团,先是在军营周围的街道上撞上了一位苍老老人,随后在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处地址,他便寻着地址找了过去。
几乎每月都有他的一封信,信中所写的,或多或少都是一些朝中的未来动向,而后又一一的对应了上去。
尤其四皇子燕启臻的举动更加准确。
一开始,燕景胥也曾怀疑过,但是却事事都应验了。
他后来还以为这些是母后和皇兄的匿名信,可他回到皇城后询问两人,却得到了否认的结果。
那会是谁呢?
燕景胥却莫名的在脑海中出现她的面庞。
他也不知道,因何缘故。
忽然想到了她。
“那个人是你吗?”燕景胥虽然这般问,话中却已经有三分确定。
婴宁倒是轻扬了嘴角,并未直接应下:“殿下,今日便是来问此事的?”
“是。”
她看向了自己,凤眸中有些璀璨夺目的笑意。
燕景胥心中顿时明了。
“你...为何要帮我?”
“并非是帮你,我只是与燕启臻有点过节罢了。”
“过节?”燕景胥皱眉,他倒是听闻四皇兄曾向父皇求娶她。
即是求娶。
两人又怎么会有这般置对方于死地的过节?
燕景胥忽然有些疑惑了。
“殿下,你觉得太子如何?”婴宁忽然问了一句。
“皇兄?”燕景胥还并未反应过来,便直接开口。
“应是好的。”
他自小便与皇兄一同长大,燕景胥知道他这位皇兄即便是贵为储君,却并未有过一点架子。
幼时他与别的皇子爬树嬉笑打闹,只要被皇兄发现,定然是要被皇兄一同狠狠责罚。
从不因自己是他的手足兄弟,而有所偏待。
皇兄在责罚他们后,又会向父皇、母后主动认错,认为他自己并没有照管好这些弟弟们。
他是一位好太子,更是一位好兄长。
“皇兄,他自然是好的。”燕景胥思索了片刻,顿时明白了他如今想远离皇城的缘由。
因为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幼时的情谊...
而皇城中的杀机已经容不下他了。
“太子宅心仁厚,他若是继承大统,想必倒是能治理好一个王朝。”婴宁轻声的说道。
燕景胥的眉眼之中皆是惊讶。
“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说。”
他此时已经知晓她就是神秘人,心中竟然也生了一股亲近之意。
“是因为我是西域之人,便不能这般想吗?”她打趣道。
“不是。”
“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燕景胥周身气息松了不少,似乎又变成了那一日持剑退敌的少年郎。
两人之间并未有尊称,反而是像友人一样闲谈。
“我并未有那般野心,但是生于皇家,你我都知晓培养出一个像太子殿下那般可担当大任的储君,并非是容易之事。”
“这是皇室的福分。”
“更是百姓的福分。”她轻言几句,送上了衷心的祝福。
“昭宁,真是可惜。”燕景胥片刻后,忽然莫名说了一句话。
“可惜?”
“你若生于旻朝皇室,想必我幼时定然能够多一位好友。”燕景胥仰然弯了嘴角,看着她的眼神灼灼生辉。
“不过,日后想必我们还有拔剑比试的机会。”
燕景胥这般想着,心中也骤然生了不少的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