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用手帕细细的擦拭着指尖,感受到了燕启臻的打量视线后,刚一转头就看到了他眼中的神色。
“刚才那位是...安南郡的独子,安麟。”
燕启臻见她翘唇:
“看起来,四殿下与这位小郡王是旧相识?”
她说此言时含笑顾盼,眼底的浓墨一时之间让燕启臻有些琢磨不透了。
“本殿...”
“安南小郡王年少时长居皇宫,与殿下相识甚久也是应该的....”婴宁并未坐下,而是持起茶杯,浅尝了一口。
“但是,本宫猜测并不是好情分吧?”
她语气模糊不明,竟然有些试探之意。
燕启臻本想掀过此事,却没想到了婴宁直接提了出来。
“安南小郡王少时顽劣,旧时在皇宫中,本殿替他担了不少的错。”燕启臻话只说了一半。
燕启臻虽然贵为皇子,但是生母低贱,甚至他的出生,只能谈得上是皇帝的一时错误。
他年幼之时,无生母庇护,在宫中活的还不如个阉人。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是爬着、跪在泥潭之中才一步步的才坚持到今日今时。
曾多少次,他都觉得自己熬不过了。
近年来,燕启臻才暂时在旻朝皇帝的眼前有了不少的露面的机会,皇城众人,本就趋炎附势的风气。他稍有得势,才不至于活的曾经那样难堪。
因他的身份与其他皇子不同。
因此在幼时,便经常被这位安南郡王独子所欺辱。
...........
婴宁见燕启臻的神色再一次的云淡风轻了起来,知晓他并不会说出难堪往事,便直接悠然开口:
“四殿下。”
“今日应殿下出游之约,乃是本宫与殿下有一事相议。”
“昭宁,无需生分。”他眼底一片柔软。
“有何事,你只管开口,本殿能办到的,必然竭尽全力。”燕启臻立刻开口。
燕启臻猜测,她左右不过是白褚宁之事。
有所求,才可随了他的心意。
但是烟雨朦胧男子,却没想到了婴宁会突然冒出了一句:
“昭宁看得出,殿下是有野心的人。”
她朱唇皓齿之间,轻言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耐人寻味。
“本宫知晓殿下今日的地位尚且不稳,便想与西域攀上关系。”
“本殿,并不是因为...”
燕启臻刚想辩解,却听到了婴宁接着说道:
“四殿下,你我皆是皇室之人,有些话我觉得但说无妨。”
“本宫需殿下为我寻得解毒之人,而殿下也需我的声名地位来笼络朝臣。”
“虽然本宫与今日西域的皇帝非一母同胞,但是本宫的母后乃是巴荪王之女,想必我还是有些声名。”
“昭宁!”
燕启臻想要扶住她的臂膀之处,却未曾料到被他侧身避过。
“殿下。”
她贴近了燕启臻,见他往日的朦胧烟雨貌有些破碎。
“何必使得些不入流的手段,毕竟你我二人都有所求。”
“本宫会暂时忽略殿下的那些小手脚,至于皇城要有什么传闻,皆以殿下的心意为准。”
“不过...
“本宫只求一事。”
“便是阿褚的安稳。”
三日后,就是白褚宁身上的第一次的毒发之日。
在原剧情中,白褚宁是生生的熬过了第一次的毒发,被折磨了十几个时辰才疼晕了过去。
想必燕启臻手中会有些法子。
............
燕启臻今日本想着是借出游的机会,修复和婴宁之间的裂痕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想到她将自己的心思猜的一步不差?!
抬眸之间,便撞进了对面女子的视线之间。
他曾以为,这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