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还有粥，你晚上留着喝”
徐沐把两只碗叠起来，放到洗碗池里。
“今天我洗，你看着”
徐沐挽着袖子。
宋桉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另一只手握着阀门，把水调热了些。
靠在一边，抱着手。
徐沐把头发揽到后面。
然后又掉下来。
宋桉在旁边，撩起她的头发，攥在手里。
像是扎了个歪马尾。
“你小时候真可爱”
宋桉歪头，看着她的样子。
“小时候，你又没有见过我”
“我猜的”
“因为现在你很可爱，像扎着小辫子”
“如果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就可以见见你做学生的样子。”
“你呢，你做学生是什么样子”徐沐把手擦干，也靠在洗手池一边。
“我在学校很少，训练，或演出”
“等过年，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学校，行吗”
“北京吗？”
“不，是一个小城市。”
“能留下来陪我吗”
宋桉揽过徐沐，在她身后，把下巴搭在她头上。
“明天吧，我妈明早就走了”
徐沐拉着宋桉的手，摸索着他的手背。
“ 后天我去排练，陪我”
往旁边一侧，他窝在她颈窝里。
均匀的呼吸。
“元旦晚会那个吗”
徐沐歪头，顺顺宋桉的头发。
“嗯”
“锅里的粥，别忘了喝”
“现在就走吗”
徐沐转过身，对着宋桉。
“明天一早我就来，睡醒我就在”
“让我抱抱”
宋桉扣着徐沐的头，埋在他怀里。
“你生病，还挺粘人的”
徐沐抬头看，下巴抵在他怀里。
眼里望不尽的温柔和脸上含不住的笑意。
她好喜欢他。
两个人站在门口。
“我走啦”
“明天早点来”
宋桉把徐沐松开，嘴角耷拉着。
“行，我坐飞机来”
…
回到家。
“你去干嘛了，出去这么半天”
程华坐在沙发上，摆弄着遥控器。
“啊？工作上有点事，现在没事了”
徐沐换了鞋，直接回屋了。
“你谈恋爱了？”
程华跟在徐沐后面，坐在床上。
“我谈什么恋爱，我怎么可能谈恋爱，我要是谈恋爱那能不告诉你吗”
徐沐打开手机，翻着什么，也不知道在翻什么。
就是不敢抬头。
“是谁呀”
“诶呀，什么是谁呀，根本没有的事，你别瞎猜了，我睡觉了”
徐沐转过身，背对着程华，躺在床上。
“行，我不问，等你想说了，让我见见。”
程华往前俯了一下，笑着。
“没有的事，你快出去，我睡觉了”
徐沐几乎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了会怎么样。
所以总是想藏。
徐沐睡了一会儿，醒来，是被程华叫醒的。
走出门，揉着眼，走到餐桌。
“虾片？”
徐沐坐下，拿起一个。
“好吃，还有吗 妈”
“柜子里还有点，想吃了自己炸”
程华把最后一道菜上桌，坐下。
徐沐起身，想去冰箱里拿个饮料。
打开冰箱门。
里面的东西，好像要溢出来。
没有汽的饮料，放了一排一排。
蓝莓，香蕉，冬枣。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怎么这么多”
徐沐拿了两瓶冰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