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耳力较好,竖耳聆听。
其中一把男声压低声音道:“要不要禀报小姐?”
“老韦,你傻啊,小姐现在睡着了,你这会去吵醒她,岂不自找苦吃。”
“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现在膏脂白蜡用完,我难道能变出来不成,依我看就这样耗上一夜蒙骗过去,明天一早靠岸,我们再备上膏脂白蜡,这样的话,你我也能免于责罚。”
“这事又不是你我知道,如何蒙骗过去,明天一早,小姐肯定听哓。”
“这可未必,只要小姐没有问起,谁又会主动去触霉头,就算小姐知道了,事情也已经过去,好过你现在去惊扰小姐。”
“老刘,我听你了,这么说定了。”
“其它地方暗下来没有关系,小姐房内的灯火可不能熄灭。”
两个掌灯的人窃窃私语一番就到别处去了。
待着两人走远,胡地全压低声音道:“谢傅,你说他们就讲什么?”胡地全却听不见刚才两人在讲什么。
谢傅作了个手势表示很好,省的胡地全啰啰嗦嗦问个究竟。
两人轻脚轻手上了二楼,胡地全猫着身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做贼的。
谢傅却有手势示意他不必如此,这会走廊漆黑,你猫着身子跟直着腰板行路根本没有什么两样,这番做贼的模样突然遇上人,反而会让别人猜疑。
胡地全素来自诩大胆,今日才知道谢傅这小子胆色比自己还要更胜几分,明明是当贼,却没有半点心虚。
谢傅当然心虚,但心虚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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