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翎回想起来,当时一开始被他抱到自然是惊慌失措,又羞又恼,可一会之后却一点都不反感,还有种很欢喜的奇妙感觉……
“翎姐是什么感觉?”
谢傅的声音在耳畔传来,闻人翎回神笑道:“忘了。”
“翎姐是不肯说吧。”
她当时还是别人妻子却对别的男人动心,哪说的出口啊,她虽然泼辣,还不至于这般不知廉耻:“真给忘了,反正就只记得你这张脸讨厌死了,还有你那双手……”
谢傅笑道:“我那双手怎么了?是不是搂到不该搂的地方。”
闻人翎本来还想给他留几分面子,见他不知进退,也不客气:“你那双手脏死了,让我感到很恶心。”
谢傅抬起手来:“这双手吗?”
谢傅虽然武道高深,但从小就执笔书画,兼之能琴擅奏,却是一双文人的手。
闻人翎看着这双没有男人粗糙感的手,相反却亭亭修长,干净白皙,似乎闻到那股清新的气息。
就好像秋日清晨的阳光照拂在院子里,屋檐边还沾着露水的竹叶,慢慢蒸腾着清新怡人的叶香气。
浅浅一笑:“是。”
谢傅手上刚有动作却又停下,低头看向闻人翎的双膝:“翎姐,还疼吗?”
闻人翎嫣笑:“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是个残废人,一点都不疼了。”
见谢傅微微蹙眉,笑着安慰:“别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说着骤地莫名伤感,她最好最好的时刻没有留给谢傅,待到今天成为一个残废人却来拖累他,柔声说道:“好弟弟啊,我已经达成心愿,心中再无遗憾,亦无奢求了。”
“骗人,你恨不得与我长相厮守。”
“不!”闻人翎坚决应着,眼眶无声就湿润朦胧了。
谢傅笑道:“你看我又说些煽情的话来惹你伤心,虽说是真话,可我越来越讨厌说这些真话了,更愿意说一些谎话假话来让你开心。”
闻人翎笑着:“那说啊。”
谢傅笑道:“你这双腿明天就能好。”
“听说你参加了猎郎节,我的腿明天若能好,就也参加这猎郎节,把你逮到手。”
“逮到就怎么样?”
“翎姐将你就地正法。”
“那敢情好啊,我还没被女人骑过,听说能弓善骑的女人天生就是床上的娇凤,到时候翎姐可要怜惜小弟。”
闻人翎忍不住骂道:“下流胚子。”刚刚褪去不久的脸蛋又红红起来。
“翎姐,我想抱你。”
“假惺惺的客气,虚伪。”
谢傅蹲着将她抱住,问道:“记起被我抱着是什么感觉吗?”
“很幸福,就算这一刻死去也愿。”
谢傅突然勾住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闻人翎微微一讶之后,笑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看在近在迟尺的这张脸,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这张脸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思念中,陌生是第一次被他这般抱着,甚至这种被宠溺的抱法就算在梦中也不敢奢想,轻轻在谢傅脸上亲了一下。
谢傅笑道:“不是说我这张脸讨厌死了,怎么还亲我了。”
“要你管。”
闻人翎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拧谢傅的脸:“我不但要亲,还要掐。”
“这是什么道理?”
“你管我什么道理。”
好像有种一开始相识的互相看不顺眼,实则放肆无忌。
谢傅抱着闻人翎来到床榻边,问道:“翎姐,这是你安寝的地方吗?”
闻人翎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