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而又腼腆。
谢傅只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着疼爱与宠溺,端木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把这数十年来对他的思念,辛酸苦涩、悲伤痛苦一下子宣泄出来,单单初月这件事,她就压迫了二十年,却一个人暗暗扛着,没有人可以倾述,也没有人能帮她。
她曾在无数个安静的夜晚,想着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多好,可她最亲的两个人,师傅丢了,初月又与她仇恨不共戴天,势同水火。
后来遇到谢傅,谢傅也是她的亲人,偏偏谢傅夹在她与初月中间,她根本无法启齿给谢傅增添烦恼痛苦。
同样一个人因为身份不同,却也不同。
谢傅在她心中更像徒儿,就算嫁他为妻,在端木慈心中也一直是扮演着长姐的身份,照顾他疼爱他。
但是师傅的意义不同,可以寄托依偎,也早就驻扎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可以讨宠。
端木慈泪水滔滔如潮,一下子就把谢傅的衣服哭湿一大片。
谢傅轻拍她的后背,却开怀大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收了两个徒弟,可我把她们弄丢了,现在又找回来了,知道我多高兴吗?”
纪归雁看着痛哭流涕的端木慈,从来想不到清冷如仙的师傅,也有如此一面。
听着端木慈的哭声,初月也能听到哭声中的悲伤委屈,而且她现在也明白前因后果,她虽受尽痛苦,可端木慈又好到哪里去。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师姐对她点点滴滴的好,心中温暖如注,一只手搂住谢傅,一只手也轻轻搭上端木慈的后背,像小时候安慰师姐一样,轻轻的摩挲着。
端木慈骤然止住哭泣,错愕看向初月。
初月见端木慈一副美丽面容哭得丢了仙姿,心中一荡,嘴上却扑哧一笑:“原来你哭起来,丑死了。”
端木慈轻呼一声:“月。”
熟悉的呼唤落在心头,搞得初月也想哭了,嘴上却是淡淡说道:“刚才我刺你的那一剑剑,还疼吗?”
端木慈嘴上沾泪,微笑摇头。
初月哼的一声:“你老是这样,疼就疼,不疼我再扎你几剑。”
端木慈慈爱道:“只要你高兴,扎多少剑都没关系。”
初月脸一绷,有气发不出来,竞转而向谢傅告状:“师傅,你看看她,气死人了。”
谢傅笑道:“月儿,你也够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