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笑问:“你说我笑什么。”目光轻轻看向朱东来。
这一眼却让朱东来暗暗心惊,今日顾玄不死,我这一辈子都要惶惶不可终日。
“顾三子,你今日无非是来要人,我把人给你就是。”
顾玄澹笑:“你说的倒是简单,就这么把人给带回去,其他都不做,我如何向我侄儿交代。”
“那你还想怎么样?”
“杀了你!再铲平朱府!把人安然无恙送回去!方才罢休!”
朱奉公怒了:“顾三子,你欺人太甚!”
这是一把声音飘来:“三爷,我来了。”
来人阔步而行,一袭华衣在北风吹拂下猎猎而抖,正是谢傅。
刚才顾玄的话,谢傅都听在耳中,这声三爷却是充满着爱戴与敬意,他从小没有父亲,也从来没有感受到父亲的爱护,此刻的三爷在他眼里就像半个父亲。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动到谢傅身上,白莲花对着大长老低语一番。
大长老不禁讶道:“就是他!”
到了他这等身份地位的人,已经没有年轻后辈能入他法眼,陆阀陆文麟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来的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入不入法眼的事,而是动容。
在此之前,天下没有一个年轻后辈及的上魏无是一根手指头。
顾玄修为弱于朱奉公,要在真气互搏的过程中保持平风秋色,真气运转唯有强行突破经脉极限。
旁人真气运转突破经脉极限,自然经脉破裂,顾玄凭借人龙之躯,却可以做到撑而不破,韧而不裂。
当然所要承受的痛苦也是非人的,没有金刚般的意志,便是一息也不能承受。
此刻却是澹澹道:“来了,找个地方看戏,等我杀了这老东西再说。”
陆文麟叫了一声:“谢兄。”
谢傅走近问道:“陆兄,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文麟压低声音道:“三爷正在与朱奉公真气互搏。”
真气互搏,谢傅昨日刚刚经历过,这说明两人修为旗鼓相当,若不收手,结局不是两败俱伤就是两败俱亡。
“陆兄,依你看?”
“不妙。”
“朱奉公修为比三爷要更强一分。”
谢傅讶道:“莫非朱奉公已经入道?”
若是朱奉公已经入道,他来了也是白来,只有送死一途。
除非端木慈到!
“谢兄莫要惊慌,朱奉公还未入道,不然三爷也不是对手。”
谢傅松了口气,只要是道下修为,还有一搏机会,他能伤的了东极真人,还怕伤不了道下修为的朱奉公,这是谢傅的自信。
“不过长此下去,三爷必死无疑。”
谢傅神情严肃起来,脱口就道:“不能这样下去。”
陆文麟却道:“却也只能如此,结局就算朱奉公不死,也要体内真气空虚,你我才有机会,否则的话,今晚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陆文麟竟是十分冷静理智。
谢傅也知道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可人是有情感,并不能一切遵从理智行事,三爷今晚为他而来,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三爷为他而死。
他过不去这道坎,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
“是我写信托三爷来的,陆兄,素我无法与你一般理智。”
“谢兄,你有何良策?”
谢傅目光看向朱东来。
朱东来从容不惊,作为堂堂一阀之主,他畏惧顾玄就罢,还会畏惧一个晚生后辈不成,澹然道:“谢傅,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我知道,一会再收拾你。”
谢傅说完,拔出佩剑昆吾。
白莲花和大长老立即飘身来到朱东来跟前,挡在朱东来的前面。
举止明显,要动朱东来,先要过他们两人这一关。
反倒是朱东来澹笑道:“白使者,大长老放心,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