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轻灵的水声静了下来,水波也不再晃动,戏累了吗?
谢傅竖起双耳,敏锐的听到出浴滴水的声音,还有赤足落在地砖上的微小动静。
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慢慢平缓下来,应该是洗够了,要走了。
总算躲过一劫!
司马韵雪不动声色的从荷花池起来,逐一穿上衣衫。
澹澹月色下,经过滋润的肌肤更加饱满亮泽,白皙如雪。
衣裙虽然已经披上,却遮不住那窈窕韵动的身段。
高挑的身材,挺拔流峦的傲怀,婀娜要折的一尺七细腰,腰脊下脱颖而出的圆相款曲。
或是穿得略为匆忙,月白裙衣下摆并没有长垂到地,裙子花边贴在还沾着水迹的小腿上,笔直修长的双腿盈盈亭亭扎在地面上。
美美的她,让朦朦胧胧的月色都忍不住热络起来。
唯有这张原本应该同样柔美的绝色脸容,此刻却冷若冰霜,连天生婉柔气质的一双美眸也越发冰冷。
她看向平静无漾的池面,薄如胭脂花片的双唇一抿,嘴唇上的水珠,如同刚刚挤出来的月季花汁。
司马韵雪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她也极少像此刻如此愤怒而激动。
池水才多大,游了一会,她就发现池底有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突然不动声色的出浴穿衣。
尽管她看上去很平静,却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她此刻心中的愤怒。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将你就地正法。
扬臂一抬,池水有若鲸吸,从池壁四周逆着流向地面。
凭空御物,武道高深处就如同仙法。
很快池底就光秃秃,露出真容来,一个男子五体投地趴在池底最深处。
全身湿透的模样落在司马韵雪眼中,是那么的丑陋而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