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零跟娄韶玦冷不丁被迷雾给送走，等再一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
“这是哪啊？”
周边黄土漫天，他们站在一处类似遗迹的地方，程天零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跟之前的迷雾是完全不同的。
怨尘川里竟是连这种事情都能够做到的吗？
娄韶玦眼眸暗了暗：“不知道是哪里，但总归是怨尘川里，还是要小心为好。”
程天零点头十分的赞同。
二人说着便准备分开要去四周查看，然而没走多久，一股透明的薄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程天零皱眉摸上那半透明的墙，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探究。
“这是结界。”
娄韶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程天零转身看向他：“那老妪到底想要做什么？说是第二道试炼，可被关在这里……”
话没有说完，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程天零跟娄韶玦的脸色双双一变。
程天零腿软没有撑住，直接半跪在了地上，而娄韶玦更是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耳边充斥着无数怨灵的叫声，像是要刺破他们耳膜直接到他们的灵魂里。
这难道就是洗骨塑筋吗？
一般人恐怕在听到那些怨灵的声音怕就
是疯了！
“救救我……”
“我不想死……”
“我好不甘心，我是功臣，为什么会死在战场上……”
一声一声的不甘怨恨传进程天零的耳中，让她快要支撑不住，只能死死的咬着牙，让那些声音从自己的耳朵里出去。
“真是一个漂亮的容器，让我跟你合为一体吧，这样的话你什么愿望我都能够帮你达成了！”
在无数的怨灵之中，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入了程天零的耳中。
程天零的眼眸闪过了一抹疑惑，正当她要做什么的时候，怨灵的声音停止了。
而娄韶玦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直接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程天零也支撑不住，跟着他坐在了地上。
“刚才的怨灵就是上古战场上的怨灵吗？”
撑着一口气，她将话说了出来。
娄韶玦点了点头：“应该是没错了，要不然的话一般的怨灵是影响不到我的。”
他们灵族拥有至纯的灵魂，最是防这些怨灵的。
在九重天里，人死后是绝对不会变成怨灵，有境界高的人会将自己的识海炼为秘境，以这样的形式继续存活，也有的人会选择投胎转生，继续开始新的生活。
只有一小部分的
人，本就是利益熏心，为非作歹的人才会变成怨灵。
但是这样的怨灵一般都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九重天的人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
可这些上古战场上存留下来的怨灵，果真是不能够跟一般的怨灵比的。
两人谈论了没一会儿，下一波的怨灵攻击便又袭来了，这一次比上刚才更猛烈也更凶狠，程天零跟娄韶玦差点就没有坚持过去。
这一次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等停下的时候，两人的衣衫都已经湿透了。
程天零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双目无神，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要是接下来还有第二波，第三波呢？
一波比一波猛烈，她还能坚持多久呢？
程天零心里没底，是真的没底。
或许是看出了不安，娄韶玦握住了她的手，这熟悉的感觉让程天零响起了之前在梦里她差点无法冷静杀人的时候。
娄韶玦依旧是那个少年的样子，他的手也很小，可是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让她莫名感觉十分的安心。
“放心，有我在，能够坚持下去的。”
见他安慰自己，程天零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好。”
很快，第三波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