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那严峻的表情，是看许如清马上神经崩坏的表情，而不是因为许如清的那些话。
许如清已经高强度工作了很长时间，思维走进了窄巷子里。
许如清还在昏睡，韩成老老实实的向陈闻道请教起了繁殖方式变异的事情：“那坨血肉可能长成深海巨鳗吗？就像……”
韩成想了想：“家里的多肉植物一样，插下一个叶片，长出个新的来。”
“不可能！”陈闻道非常确定的继续说道：“最起码这坨血肉不可能。”
“里面没有检测到AHT细胞存在的痕迹，它最多因为营养液的存在再维持十几个小时的活性。”
“那海水池里的深海一号？”韩成继续问道。
“有可能，但不一定，”陈闻道说道：“小许跟你讲的所有猜测，都是最悲观的情况。”
“这个世界从来不会什么事都往好的方向发现，同样的，也不会什么事都往坏的方向发展。”
“更不要说，目前从深海一号的血肉组织里提取出来的数据，还并不完整，多肉植物插一个叶子，可以长出一个新的多肉来，但白菜叶子插烂了，也长不出新白菜来。”
“无性繁殖也分很多种，小许的结论是没有错的，渺小的可能性乘以庞大的基数，确实会变成必然事件，但物种的多样性决定了不可能每个物种都往无性繁殖的方向走。”
“而更重要的是，你是清楚异能者自身的，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在变，但最基本的规则没有变。”
“越是强大的生命体，繁衍后代的难度也就越大。”
“即便是再给深海一号一些时间，可以成功的进行分裂生殖，但每分裂一次，需要的时间一定是很久的，或者是每两次分裂的间隔时间要很久，不可能没有任何限制的。”
“这就是规则之上的存在，道。”
韩成点点头：“很难相信从您嘴里说出这个字。”
“道道道道道……”陈闻道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这个字。
“你可真无聊！”韩成站起身：“看他这个样子还要睡一会儿，我走了。”
走上长江号，舒展了一下身体，这一大早忙忙叨叨的，韩成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摇摇头，打着哈欠，韩成放弃了思考。
而米利坚的异能者协会会场，严顺看着麦瑟夫和教父空着的位子，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瑞尼号的餐厅里，麦瑟夫和教父面前的早餐早就冷了，对视一眼，是一样的想法：
老板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