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小将惊扰之罪。”
殷仇看到宫殿之中的情况,一下子便跪倒在了宫门外,身后的众甲士一同跪下:“请大王恕罪!”
自以姬发、姜尚为首的诸侯联军逼近朝歌以来,帝辛便收缩了朝歌一线的防御,将所有军队皆放入了朝歌城内。并且,他更是下令,所有军马不得出城与叛军厮杀。这既是为了保存实力,也是为了能在最后关头,和他们来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战。
而殷仇面对着城外联军的挑战与寻衅,却是再也无法忍受了。于是,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负责宫廷巡防的他,便带上了五百名亲卫,用代表王权的诛仙剑打开了城门!这也就有了他与困在周军营内的陈牧狭路相逢的一幕。
“殷仇。”
帝辛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苦笑一声:“还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如今不光天下崩坏,人心更是四分五裂,可是任凭世道人心如何,你殷仇却永远乃孤王之挚友!那帮大臣还在说,你会弃我而去,可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负我!你,殷仇却不会负我!”
“大王……”
殷仇浑身是血,跪在宫门外,看着这位在灯光下的大王,竟然是如此的孤独。他轻轻地擦了擦额头已不知是血迹还是汗水的液体,拱手缓缓说道:“小将此次率五百白甲出城攻打周营……收获颇丰!”
“颇丰?”
帝辛皱了皱眉头,从台阶上缓缓走下,看着门外这些个个身穿白甲的士卒,这些是整个朝歌城内最为精锐的将士,可是自己却想不到仅凭他们五百人,能从姜子牙的营寨里得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殷仇见帝辛不解,笑了笑,朝身后摆摆手:“带上来!”
不多时,只见四名将士抬着一大块木板朝着这里走来,而就在木板上,躺着一个人。
“这……”
帝辛轻抚下巴,看着眼前这衣着稀奇古怪的家伙,满脸说不出的诧异:“这是什么人?”
“大王容禀。”
殷仇轻声说道:“此人的身份不知,但是应该不是姬发的麾下。小将攻打周营时,此人正被两名周兵囚禁于帐内。后来此人冲出帐篷,赤手空拳打死我麾下一名儿郎,我便将其擒下,或可有用……”
“奇哉怪也。”
帝辛连连摇头:“此人既不像是我大商人,也不像是西岐之人……”
“不仅如此。”
殷仇接着说道:“此人的皮囊真如同铜打铁铸一般,寻常兵器竟然不能伤其分毫!若不是我私自带上了大王的诛仙剑,恐怕也拿不住他!”
“将他弄醒!”
殷仇一声令下,一大盆冷水便泼在了还在昏迷的陈牧的脸上!
陈牧只觉自己从梦魇中被一道外力给拖了出来,梦境里面的老王头和神秘身影都化为了泡影。
“小子!醒醒!”
一个人正拿着一把短戈不停地戳着自己的脸颊。
“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牧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刚刚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忽然就晕了过去,正在纳闷时,忽然,一张带着鲜血的脸就贴了上来。
“你到底是何人?”
陈牧清晰地记得,眼前的这浑身是血的家伙,正是将一把利刃砍进自己皮肤,导致自己昏厥的那个……
“嘶……”
陈牧刚刚想要挪动一下身体,整条臂膀忽然疼的几乎抽搐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右臂缠绕了一圈圈的布条,隐约还有血迹渗透出来。
“他被我用诛仙剑刺了一剑,流了不少血,我想留着他的性命或许有用,因此,将他带了回来,还给他包扎。”
殷仇的话是对帝辛说的,但也像是对陈牧说的。
“有意思……”
帝辛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十分好奇的光泽,仔细打量着躺在地上的陈牧的伤口。
“诛仙剑何在?”
帝辛接过殷仇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