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趁着宫景衍这两天终于公务多,又从早到晚忙了起来,没空再盯着自己的时候,
林飒便一个人闲来无事,坐在凤凰树下的秋千上,悠悠哉哉,晃晃悠悠的看起了书……
而那两只又高又大、凶猛异常的藏獒,此时却无比温驯的,一边一个,躺在林飒脚边,蹭着她的腿在打盹儿,
林飒拿着一本兵书看的正高兴,突然,只见槐花从远处疾步过来了。
“槐花,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可是有了好转?”听脚步声,猜到来人是槐花,林飒头也没抬,便随口问道。
“托小姐的福,奴婢回去侍候了这几日,再加上小姐您送的那些补品,母亲的身体已无大碍,大夫说基本养过来了。”
槐花恭敬的回完,不料,却并没有找个由头,立即转身离开,去干自己的活儿,
而是犹犹豫豫的站在了那里,看着林飒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可是还有别的为难的事?”注意到槐花的异常,林飒合上书,好奇问道。
“倒也不是为难……”迎着林飒疑惑的目光,只见槐花略一思忖,便如实答道,“奴婢,就……就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几天奴婢
不是趁着照顾母亲的间隙,曾回过将军府两三趟吗,”
“不料每次回去,怡小姐都突然神神秘秘的跑过来,将奴婢悄悄拉到了一边,再三相问,问小姐在王府过得怎么样,是否开心,是否有受什么气之类的……”
“说实话,第一次她问这些,奴婢并没有觉得不妥,毕竟你们姐妹一向感情就极好,怡小姐关心您,也实属正常,”
“可是不料,接下来那两趟,怡小姐却仍是拉着奴婢,翻来覆去的只问这些话……”
“甚至奴婢再等下去,她就又突然没话了,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半天,最后就只自己红着脸,莫名其妙的跑远了……”
“小姐,您说怡小姐这般表现,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她这再三的找奴婢,都只打听您的事,总不会是三房那边真有什么事,她要和小姐您说,让您帮忙,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吧?”
“您看要不要,改天奴婢找个机会,找找三房那边的珍珠她们几个,从旁给打听打听……”
“嗨,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事呀,”听到槐花纠结了半天,原来竟是因为林怡的事,
林飒当即了然一笑,胸有成竹的道,
“根本不用问,我当然知道怡姐姐的意思,”
“她哪里是关心我呀,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打听福安呢……”
“福……福安……,”见林飒突然冒了句话,只见槐花又忙欣奇的问道,“为什么呀?怡小姐好不焉的,为什么要打听福安的行踪啊?”
“回头你就知道了,”因为韦礼安的身份还没挑明,林飒也不好明说,只冲着槐花挤了挤眼,神秘的道,“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的,相互打听着,当然是好事。”
不料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又无比遗憾的叹了起来,
“只是,实在不凑巧的很,福安最近被王爷派出去办事,根本不在京城,怡姐姐她就是再急,可怜我也无法给她变出一个大活人来呀……”
“福安不在京……”林飒本只是思及林怡迫切的心切,随口一叹,不料槐花听完,却是当即大惊,不可思议的道,“不对呀小姐,福安明明早两天就回来了啊,”
“福安回来了?”槐花的话出口,倒换成林飒大吃一惊,当即想也不想的便否定槐花道,“怎么可能的事,你这几天人根本都不在府里,怎么可能会知道福安有没有回来?
”
“就是因为奴婢没在府里,所以才知道福安回来的呀,”迎着林飒疑惑的目光,只见槐花十分坚定的道,“因为就前天下午,奴婢抓完药,回咱们将军府的时候,可是在咱们角门旁的一条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