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不是欺我们主仆寄人篱下,所以你一个下人,才敢仗着护国将军府的势力,这般有恃无恐,甚至打完莺儿还不够,竟对我也要下毒手了……”
“我可怜的舅舅呀,您怎么就走的那么早,为什么撇下悦溪一个人……”
看顾悦溪又拿宫将军的死说事,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宫夫人怕宫景衍被闹的烦了,再因此处罚林飒,
想息事宁人的她,自是连忙起身,准备劝说顾悦溪离开,
“悦溪啊,既是烫伤了,就赶紧过去找府医,处理一下伤势吧?”
“您就是一直在这哭,也于事无补不是,反倒拖的时间长了,你这手在落了疤,那可就不好了呀……”
不料那顾悦溪却并不理会宫夫人,只变本加厉的甩开她,反倒跪行到宫景衍身边,哭求道,“表哥,舅舅虽然不在了,可您仍是悦溪的亲人呀,”
“表哥,求您无论如何,哪怕是看在去世的舅舅的份上,您可是一定要为悦溪做主呀,您看看悦溪的手被她给烫的这副模样……”
说着,特意将那烫的通红的小手,递到宫景衍面前。
好吧,看这情形,顾悦溪这是终于找准了时机,准备向自己
的老相好告状了,
林飒冷眼看着眼前这出唱作俱佳的戏,只觉得这平王府的生活,好像还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甚至还一把将花灵护到身后,暗暗下定了决心:
要是因为今晚上这事,宫景衍真选择装聋作哑,护着顾悦溪,因此处罚花灵,或者赶花灵走,
那她事后还真就准备将这套仗势欺人的说词给做实了,回头非逮着那顾悦溪暴揍一顿不可,
她不是爱说本姑娘仗势欺人嘛,那本姑娘就真做给她看,让她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仗势欺人。
何况重生一世以来,这被人当面诬陷欺负人这种事,今天可还是头一遭呢,
毕竟想当初,哪一次不是她和唐婧依揍完了人,对方才敢告过来说他们欺负人,
现在倒好,自己都还没动手呢,就被对方给实名指证了,
看来这老虎时间长了不发威,是真容易被人当成病猫呀……,
看着顾悦溪那不怕死的作精行为,林飒在心里恨恨的想道。
当然了,眼下,林飒心中所想,顾悦溪自然不能知道,
对面,就见她仍跪在宫景衍的旁边,悲悲戚戚的诉说着,时不时的抹几下泪,看着很是惹人怜惜,
但是出
乎林飒意料的是,却见那宫景衍好像并不吃她这一套,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有一下没一下、机械的夹着面前的菜,
甚至于,待顾悦溪哭的差不多了,人这才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咸不淡的道,
“还让不让好好吃顿饭了,既是烫伤了,那就去找大夫治呀,欺在本王跟前哭,难道本王还会看病不成?”
宫景衍这话语气虽然不重,但是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让顾悦溪别在这里纠缠自己,影响自己吃饭。
于是乎,顾悦溪这挖空心思的一场闹腾,本来是想让林飒下不了台,挨顿骂丢丢人,结果不曾想,害人终害己,
到了最后,却是她自己落得这么个尴尬难堪的结局,
终觉得没脸,于是自顾自的爬起身,掩面哭着跑走了。
“那个景衍啊,你尝尝这个菜,这是今天母亲亲自下厨为你炒的,你以前不是最爱……”见顾悦溪夺门而出后,屋子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宫夫人便想着如何缓和一下气氛。
不料,她这厢菜只夹了一半,话都还未说完,就被宫景衍很不耐烦的打断了,
“母亲,儿子突然想起来还有些公务急需要处理,就不陪
您用膳了。”
只见宫景衍唰一下站起身,冷冷的、不容置疑的道,“还望母亲能够理解!”
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