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牧,你竟然是司牧?”
得知对方身份的林飒,三两步冲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对方半天,很是不可思议的叹道,
“天爷呀,你怎么把自己倒饬成了这副鬼样子?刚才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
“怎么?真的连你都认不出来了,看来我这身妆扮倒还挺成功的嘛。”看林飒半天才认出自己,司牧倒也不绷着,当即嘴角一咧,挑了挑眉洋洋得意道。
“哪有,你也用不着这般得瑟,我这也就是这两天情况特殊,受了点风寒,头有点疼,精神不太好,然后鼻子也有点不太灵光,再加上你又捧着这一簸箕的麝香,味道实在太冲,两者赶在了一起,所以我才没有闻出来嘛……”
事隔几个月,故人再见,林飒感觉倒是和司牧亲近熟络了不少,颇有一种老朋友的感觉,
尤其是这会看到司牧的得瑟样,林飒自是心中格外的不服气,话题一转,忍不住泼他凉水道,
“说实话,这情形要是搁在以前,哪怕你妆扮的再古怪,本姑娘根本都用不着用眼睛瞧,就你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离老远,本姑娘一鼻子都能闻
出来,怎么可能会被你瞒住嘛……”
不过好像司牧的注意力和林飒并不在一处,只见林飒泼了半天的冷水,人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是在听到林飒说不舒服,头疼时,当即探过身,伸手就准备往林飒脑门上探,“头疼?有发热吗?可是还有别的症状……”
“要不要一会我帮你好好切下脉,开点药……”
“哎哟,你干嘛?”不待司牧将话说完,林飒往后一闪,顺势躲开他的手,
然后,自己轻拍了拍脑门,一脸无所谓的道,“不用不用的啦,受了点风寒,小病而已,我来的时候已经喝过药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哪里就用不着你这神医再出手诊治了,那岂不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嘛……”
“哦……,是吗?其实也根本不麻烦……”看林飒如此戒备的避开自己,司牧当即一怔,手停在半空里,半晌才缓缓放下。
不过很快,他就又神情恢复如初,斜睨了林飒一眼,难得打趣道,“连诊治都不敢让我诊,怕不是头疼和风寒根本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婚事取消,伤心失意所致的吧?”
“司牧……,”
“你什么意
思?真是太过份了,竟然连你也看我笑话……”
反应过来,听到司牧话里有话,明显是在揶揄自己,林飒当即头也忘了疼了,
抬手在司牧肩上狠拍了一下,咬着牙,恶狠狠的警告道,“是不是几天没见,想挨揍了呀,竟敢拿婚事打趣我,我看你就是不想混了吧?”
“就陈家那小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就那么个迂腐至极的样子,你说我会因为失去他而头疼,可能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当时也真是瞎了狗眼了,你说怎么当初就会同意了陈家的这门亲事,现在想想,这也得亏后来出了这摔下马之事,”
“若非不然,这要是稀里糊涂的真和那陈祥成了亲,就我们两个话不投机,半句都显多的状况,估计我这以后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提起自己和陈家的婚事,林飒是一肚子的牢骚,甚至情急之下,还下意识的出手打了司牧一下,
不料,那司牧却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对于林飒这种恶劣的态度很是享受似的,只转眸扫了眼自己的肩,轻拍了拍,
轻咧了咧嘴唇,难得看着林飒,拿出长辈的语气,一本正经的劝说道,
“这就对了,找夫君,那可是人生中的大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得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了,”
“哪能像你前面这样,竟然为了图省事,不管黑猫白猫,一急,什么婚都敢同意,什么人都该敢嫁,这样莽撞武断,到最后受伤的还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