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姐儿实不相瞒,老奴刚才已经擅自作主,让那姓梅的女人看了幅老将军年轻时的小像画,
她自己也说,如若其他的暂且都不论,只看五官的话,人还是和她那朋友所描述的很相似的……”
魏嬷嬷苦笑一声,很是无奈的继续道,
“飒姐儿您年纪还小,有些事根本不懂,
当年老将军的灵柩确实是回来了,可是里面具体装的是谁,咱们根本不得而知啊?
实在是因为当时老将军的灵柩被运到咱们这时,因为打仗时老将军头部伤了伤,再加上路程太远,人又去世的太久,送回来的时候人早就面目全非,不成个样子了,大家也就是凭着他身上带的饰物,来推断出的他的身份。
说到底,根本没有人见过老将军去世前原本真正的样子……”
“啊,这么说,那刻簪的老人,竟是十有八。九真的是我祖父了?”听到这里,林飒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魏嬷嬷说了这么半天,竟然只是想告诉她,老将军或许真的还活着,并且就是那个神秘的刻簪人。
什么死而复生之事,根本就是林飒自己脑子混乱,一时间胡乱想出来、吓自己的
而已。
“不能说十有八。九,最起码眼下来看,至少也有七成以上的可能吧。
其实最初老奴也想着,如果这事只是一个误会,或者就像您刚才所讲,是有人想恶意冒充老将军,那老奴就先瞒着您几位,等事情处理妥了再给你们汇报也不迟。
谁能想到盘问了一圈,不仅没有解决,反倒是几乎坐实了此事。
好在刚才我盘问时,那梅姨倒也爽快,把知道的全都说了,感觉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魏嬷嬷想了想,尽量将得到的消息整理清楚,丝毫不落的告诉林飒,
“她说她并没有见过刻这木簪的老人,只知道这簪子是她一位走商闯北经商的朋友,无意中在一个离陵城不远的集市上,从一个卖小饰物的小妇人头上发现的,
当时看了这簪子,她朋友觉得挺新奇、别致,就缠着问这簪子的来历,可否多做一些拿出来转卖。
结果顺着那小妇人给的线索,那人就拐弯抹角的摸到了大山深处的一个小院子前。
据那小妇人所讲,那房子里住着一对老夫妇,平时几乎不怎么和人接触,也就是最近几年,两人年纪实在大了,偶有需要的时
候,那老婆婆才会偶尔和周围的人家稍有来往。
这支簪子是年前他们成亲前,她男人从老婆婆那讨来的,
她男人自小在这片山里长大,住的和那院子并不远,这么些年没少帮那对老夫妇的忙,
偶尔在过年节时,也会将猎到的多余的野味送给他们一些,
一来二去的,就和那老婆婆有些相熟了。
本来那老婆婆是不愿意相送的,可是看男人好不容易开口,又是娶媳妇的好事,就勉强送了一支……”
“这么说来,这簪子,其实是一位老婆婆刻的,和祖父根本没有关系?”听了这么一会,林飒很是武断的猜测道。
“如果是那老婆子刻的就好了,那朋友后来打听了,这些簪子其实是出自那院子里另一外老人之手。
他们听说那刻簪老人好像年轻时受过什么伤,腿脚有些不太利索,平素也不喜欢和人接触,更不曾开口和他们说话,
就只见他一天到晚跟一群小兔子腻在一起,悄悄观察着它们的样子,然后再刻一些关于兔子的簪子……”
“兔子……刻簪……,
单看这些的话,好像确实和祖父很像。
难道说我祖父当年不仅没有
死,还另娶了其他女人,隐在深山里,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林飒越听越觉得事件离奇,不可思议道,
“怎么会这样?祖父怎么说也是一大将军呀,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