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受不得这般威胁,何况广安伯也知道自己这位继母就是个蛇蝎妇人,此事也不一定为假。
思及此,广安伯面色难看的扯开帘子,上下打量了两眼王远才道,“住手,你家大人的手书呢?”
王远忙从袖口取出一张帖子,由一个小厮转递给广安伯。广安伯没有先看帖子上写了什么,而是先辨认官印的真假,直到确信这官印是真的,才从头到尾看了下来!
越看广安伯越是气愤,嘴里的牙齿被他咬得铁紧,相信若是老广安伯夫人在跟前,她怕是要被盛怒的广安伯一掌拍死!
看完帖子,广安伯并未将其退还给王远,而是捏着它对王远道,“街口有一家云客茶楼,我在那儿等你!”说着吩咐左右调转马头先行离去了!
广安伯当年虽被老广安伯夫人这个继母捧杀得一事无成,却也不是个傻的,否则也不会为两个儿子延请名师叫他们走科举之路!世子当年本可以留京做闲职也是广安伯当机立断叫其选择外放的实职。
这一日整个云客茶楼都被广安伯包下,他关上门来反复向王远询问此事的来龙去脉和细节,直到再也问不出什么才放王远离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不是王远这个下人能管的了,他还要赶着给自家老爷送信。
王远走后,广安伯又一个人在雅间里坐了半个时辰直到脸上再看不出什么异样才离去,心中讥讽的想着他这继母还真是胆大包天!
广安伯出了云客茶楼便直接回了伯府正院,伯夫人此时正欢喜的查看绣娘给次子绣好的喜服,见广安伯此时就回来不免疑惑,“伯爷不是出门访友去了?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正好,来看看我给柏儿定下的喜服,绣娘刚送来的,真是好看得紧!”
广安伯一脑门的官司,哪有心思去看喜服。他一把拉过夫人的手,冲屋中的下人道,“都下去,我与你们夫人有事要谈,叫你们了再进来!”
等人都退下了,广安伯夫人才觉着不对劲,她试探的抽了抽被拉住的手,没有抽动。
“老爷?”
广安伯这才将适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广安伯夫人越听越气,抬手就将几上的茶盏、糕点扫落在地,随后浑身颤抖的一拍桌子,“她无耻!”
广安伯忙扶住妻子,“气大伤身,太医说了你要少动怒!”广安伯夫人一把揪住丈夫的衣襟,抱着他就哭了起来,“还好贺大人一早发觉不对写信来了,否则等柏儿成婚后再捅破此事,咱们家就完了!御史、言官的唾沫都能把咱们淹死!”
广安伯抱着妻子叹气,“如今的形势也大差不差了,柏儿和黄家的婚事满京都是看着的!作不了假,黄家咱们也得罪不起!贺家姑娘和咱们伯府二公子的婚事也早早的传遍了余杭、青州,不定什么时候就传上京城了!夫人,咱们还是要早做决断呀!”
伯夫人哭够了,脑子也清明了,一咬牙,“咱们府老太太已经有了春秋,早春天气乍暖还寒的还是要叫老太太静养,最好写信叫老太太娘家的几位舅爷、舅太太轮流来瞧瞧,老太太见了娘家人自然就没什么留恋了!”这话已经定下老伯夫人的下场是病死,但夫妻二人谁也没有说什么!
伯夫人又道,“柏儿自幼身子不好,我怕他给老太太侍疾的时侯病情加重,太医届时若说什么气血虚弱,不宜早婚的话,和黄姑娘的婚事怕是要退了!咱们理亏,聘礼就不要了!
“至于贺家,我娘家虽是武将之家,高低也是伯府,与广安伯府比也不差什么!我二嫂手下还有一个庶子未成婚,正好行二。虽是庶子却自小在我二婶跟前养大,只是他走的科举之路,年纪虽小,却已有举人功名,比咱家柏儿读书还好,想来也不会埋没贺大姑娘!等贺大人这届任期结束,咱们再想办法给他升上一级调回来做京官,想来贺家会好好考虑。若贺家答应,届时只要咬死当日和贺大姑娘定亲的是我泰安伯府二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