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吉生见到格佛荷的身影赶紧迎上去:“格格您总算是出来了,奴才想着若是您还停留在里面一小会就壮着胆子闯进去一探究竟呢!”说话间神色好奇伸长脖子隐晦张望,不认任何有关脏东西时才敢稍稍松解紧绷的身子,垂眸认真扶着格佛荷走路。
闻言,格佛荷笑着瞟向他,想到这繁杂的人间,轻叹口气悠悠惆怅道:“这人世间鬼未必比人心来得惊恐,话本中所描绘的连仙人渡劫都要来人间经历七情六欲,可见这复杂的人性才是最可怕的。”
常有言人心隔肚皮和人心易变就是这样来的,人若是认真算计起来的话,只怕是法力高强的仙人都招架不住,所以人间才是诛仙历劫不二之地。
听到这吉生颇为赞同点点头,感慨道:“可不是嘛!人心易变,从前对奴才爱答不理的人,待奴才被格格看重调到身边伺候时,这周边的好心人就越发多了起来。
仗着格格地势和颜面,奴才只要是在皇宫里行走,底下的奴才们多数都会叫奴才一声吉生公公,或是吉生哥哥。
从前家中虽是有弟弟妹妹,可是自从奴才断根进宫后,这弟弟妹妹便不复存在,时隔多年还是在格格的庇护之下奴才又重新体面能听得到这热络的声响。”
说着十分感激红了眼眶跪在地上给格佛荷重重磕三个响头:“奴才能有今日这番体面全都仰赖格格,奴才多谢格格的知遇之恩。
从前并未遇见格格奴才的命便是皇上的,可自从遇见格格之后,奴才这条命便是格格的,凡是格格有用便只管拿去,奴才却无二话可说。”
皇宫之内能存活下来的人,大多数都是人精,不管是眼力见还是旁的能力,都是无师自通。
没有起势之时便使劲往泥里踩践,待你身份有所转变能给他们带来好处之时,周边全都是嘴甜之人,每次夸人的话都是不带重复的,这还是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教学的奴才都能如此嘴甜,人性薄凉,人心亦是肮脏不堪的。
所以他吉生得以重终获新生全都仰赖格格,这叫他如何不能感恩一个把自己拉出泥潭中之人?
见此,格佛荷被吓了一跳愣住了,连阻止都来不及,待缓过神来吉生已经磕头完毕,她赶紧弯腰轻轻扯动吉生肩膀上的衣料焦急催促:“你快起磕!
瞧瞧你这额头都红肿了,你真是死心眼啊!好生感谢就感谢,可比忽然跪地磕头?”吓得她跟着一哆嗦,要不是成年人已经学会控制身体,恐怕在受到惊吓之时这脚已经踹过去了。
“喳,都是奴才不好,吓到格格了,奴才该死!还请格格责罚!”
吉生见格格被自己吓住,顿时手脚慌乱下意识抬手想要往脸上甩去,可余光对上格佛荷刀人凝视之眼,顿时止住动作缓缓放下来,满脸沮丧悔恨,双手握紧成拳乖巧起身,跟受气小媳妇似的头也不敢抬跟在格佛荷身边。
“格格回来了,您……”在屋内整理东西的李嬷嬷等人在听见动静之时,脚步匆匆出来迎接,可待看见自家主子紧绷无表情的小脸,这心开始打鼓,立即对身后的吉生甩去一个凶狠的表情询问。
吉生立马抬手做打脸的动作,紧接着拉拢着脑袋不敢声张。
格佛荷可没有管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自顾自进去在嬷嬷们的伺候下用完晚膳,开始洗漱上床歇息。
躺在床上回想冷宫中神秘的女人,她身上有股看不透神秘莫测之感,仿佛一切事情全都掌握她手中似的。
可她们之间交谈了些许,也从未听见她直白揭穿自己不是原主的事情,且她好像是对天道很是忌讳,如此说来她们往后就算是有接触也不会有矛盾冲突吧?
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瞌睡虫找上门了。
以至于她以为可能失眠的自己,一如既往的一夜好梦。
按部就班和陈宛白俩人上课。
下课后,格佛额发现天生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