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过来的十阿哥不明所以看着格佛荷皱眉问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满皇宫皆知我与八哥九哥最是要好的。”
话音落地之后,修长的睫毛轻颤两下,头疼恍若炸裂开了一般,他虚弱伸手扶住额角揉了揉摇头,面色有些许苍白面带疑色有些许不明白,脑子里总感觉遗忘什么最为重要的事情,在脑海深处有一道声音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和八哥靠得太近,因为之前他曾经答应过一个很重要的人放弃争夺。
可任由他想破脑子都无法查明,于是乎十阿哥猩红着眼眸缓缓抬眼看着格佛荷喃昵问道:“我怎么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事情,格佛荷你可知晓?”
格佛荷见他额角已经浮现虚汗打湿前额的碎发,腥红的眼眸透露着求知欲望,嘴唇颤抖泛白,便强摁住内心的失落与伤怀,眨了眨眼缓解泛酸的眼睛,咽回哽在喉咙中的话,抿紧嘴轻轻摇头,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并未!十哥记性一向好,哪能会有遗忘之事?
不过是我想差了,今日便先暂时到这吧!我有些累乏了,想去歇息一下,十哥十嫂你们若是还想坐会乘凉,请自便!”
说完自顾自紧捏手中手帕起身,与此同时十阿哥俩人听见她想歇息也赶紧跟着起身,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光阳,估摸了一下时间:“时辰了不早了,既然你身子乏了,那便好生歇息吧!
往后若是无事只管来找你十嫂玩闹,这行宫中也并无几个和你年岁相仿的人,想来也没几个能和你聊到一块去,索性无事之时来找你十嫂闲聊解解乏也成。”
“是啊妹妹,往日里甚少有人上门于我说说话,整日都是闷在屋里,我这身子都快生出霉味了。
若是能有妹妹斗嘴几句,这些平白无趣的日子倒也还能继续过下去。”十福晋亲昵地拉着格佛荷手瞟了一眼十阿哥对她小声吐槽。
之前来行宫的时候,自己身子不适,一般情况下都不能侍寝,按理来说是要安排几名格格跟过来好伺候爷的,连同别的主子爷也是这样安排,嫡福晋不在的跟随而来的格格便会多几名,若是嫡福晋在的左右不过两三名格格,可便生她们家的主子爷与众不同,独独让她一人跟随其身。
连皇阿玛叫去问话,都能以一己之力安排好事情,如此一来她倒也能安心养身,十爷对她自是极好,待养好身子之后,她肯定会给主子爷多生几个小阿哥承欢膝下。
想到十阿哥的这些暖心细节,十福晋这轻轻勾起的嘴角也跟着甜蜜几分,面若桃花小眼神隐晦落在十阿哥身上。
格佛荷见此已经没有心思去打趣了,淡淡点头应声:“这是求之不得的神情,到时候还请十嫂别嫌弃我嘴上呱噪,吵得耳朵疼就好。”
十福晋张嘴还想客气两声,就被一旁把格佛荷不适紧攥手帕的小动作收入眼中的十阿哥伸手拦住:“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歇息。”语毕,对格佛荷点头后拉着十福晋出门。
而格佛荷侧着身子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这不争气的泪水瞬间决堤,犹如珍珠断了线一般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地板上,紧咬嘴唇把满肚子的担忧全都咽回去,以至于浑身颤抖难受得慌。
而一旁的李嬷嬷等人见此,赶紧围上去并未多言,只是扶着她重新入座,伺候洗漱,每个人都是紧绷皮子垫着脚尖行事,生怕稍稍发出一点声响都能惊扰到她,从而使得她更加不舒爽。
格佛荷就这样直愣愣双目无神看着并无人影的门口,不知坐了多久直到眼睛落泪到干枯眼睛发烫才恍若回神,控制不住难受地眨了眨眼,起身扶着李嬷嬷的手臂,声音极轻声线沙哑对吉祥吩咐道:“去拿五两金子给今日前来帮忙的两名侍卫送去。
待会若是到了吃晚膳时间才能叫我起身,要是没有事情的话,别来打搅我睡眠,小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就是,要是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待我醒来之后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