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哥的事情您还管不管了?”听着意思是不想管了吗?格佛荷看着康熙迟疑问道。
纵使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母亲就一定会爱自己的孩子,可她一点都不能理解这种脑回路,既然不爱为何要生下来互相折磨?
若是爱那生下来了,就应该好好对待啊!何必搞得跟敌对势力一般,来个你死我活的。
康熙并未第一时间为其解惑,而是伸手端着李德全递过来的茶杯悠闲喝上一口后,放下来把弄茶杯于股掌之中,嗤笑一声打趣道:“你何时和老四这般友好了?
朕记得你们之间能说得上话的次数,只手可数,今日为何这般帮扶于他?”
说到这康熙都不免对这兄妹俩产生一点兴趣,之前老四一张冷面脸连自家府中的孩子都能吓哭不敢靠近,时常紧绷着脸不苟言笑,按理来说格佛荷这种孩童应该是害怕这种人啊!
怎么今日俩人看似关系还挺好的,连格佛荷都忍不住亲自过来帮忙美言打探两句了?
不过对于这种家庭和睦,手足情深画面他还是乐得看见。
听见康熙并未正式回声,便知道这是另类拒绝把这种话题和自己交谈的意思,所以格佛荷也不好多加言谈,于是顺着康熙的话头,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无奈道:“鬼知道四哥怎么想的,竟然能对儿臣和颜悦色。”
说完用余光小心翼翼看着康熙脸上细微表情,见他眼尾松解了些,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状似思考模样,眸中倒也还有些许欢愉之色,顿时心中稍加安定了些。
不自在扭了扭身子,轻咳一声歪歪头,随后小声试探道:“不过儿臣这回倒是想让四哥顺顺心,您也别跟着着急上火四哥子嗣一事,四嫂身子有碍,大不了等往后过继一个过来承欢膝下便是。
她好歹也是弘晖之母,四嫂掌管后院能力极佳,世家嫡女出身岂能有差,所以皇阿玛您瞧着若是可行的话,还是尽可能让四哥抬格格或是侍妾进府的日子往后推推。
免得冲撞了晦气可就不行了。”要不是想到四福晋生有一子,且是名扬京城的四阿哥嫡福晋此等名头,再加上同为女子在这个时代中颇为艰难,她是说什么都不会为她多言。
毕竟人家是真的有可能不会领情,如此一来她就是一个多此一举之人,无趣!
这个时代的女子只要是被和离出去,定不能存活下来,娘家不许进门视为耻辱,婆家嫌弃赶出家门,视为晦气之身,在种种风言风语中她们这类人大多数都是白绫一条,要么就是跳河、跳进,若是心理承受能力强一点的人就会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
所以啊!
这种偏见让她圣母之心软下来,忍不住帮忙改变困境,若是结局依旧不行,至少过程她努力过了,无愧于心。
听见格佛荷的话,康熙别有深意瞟了眼格佛荷挑眉,抬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眸中看不出一丝别样情绪,却深不见底犹如深泉底下的水冰凉,叫人见了忍不住保持一定距离。
康熙眉头微微一拧诧异道:“朕记得朕并未出言说过要废除乌拉那拉氏嫡福晋之位,所以你是从何听来别的言辞?”
“并未,儿臣不过是感慨了两句罢了,见德妃娘娘的做法,有些忧心四嫂而已。
哪能做到刚刚丧子就满心欢喜帮丈夫抬小妾进府的?”格佛荷摇了摇头解释道。
康熙随意“哦”了一声并未多言,俩人就这样干巴坐了一个时辰赏景,在格佛荷快要昏昏欲睡之时,才听见头顶传来康熙的声音:“把嘴角处溢出来的口水擦擦,朕要回养心殿了。
三日过后朕预备要去行宫避暑,你先去收拾好东西。”说完也不顾格佛荷的反应径直抬脚出去,待一只脚刚刚踏出凉亭之时,好似想到什么事情又把脚收回来,扭头看着格佛荷伸手摸了摸被磨得锃亮的额头恍然大悟道:“哦对了!记得和你额娘说一声,让她收拾好物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