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嬷嬷等人也一一端来膳食,摆在桌面上,对格佛荷点头不做声响站好。
不待格佛荷出声吩咐,苏培盛对格佛荷深鞠一躬致谢:“奴才谢格格恩典!”他是不能代表主子爷道谢,只能代表个人致谢,所以言语间极为客气,不敢有一丝僭越。
“无事,还请公公伺候四哥用膳吧!”格佛荷轻叹一声后,无不可随意无力摆手示意。
“喳!”应声而行,苏培盛上前手上动作十分熟练四阿哥伺候用膳,而四阿哥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好在嘴巴还能听从苏培盛的声声叫唤,与之配合。
见此,格佛荷也算是稍稍落下一件操心事。
不过这件事情和自己貌似看来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怎么一有事情就来自己这感怀悲秋?她又不是什么天皇老子,任何事情都能摆平,还真是看得起她哈!
不过既然都已经看见,和听见整个事情的始末,加上四阿哥此时也确实是可怜,跟没人要的破小孩似的。
“格佛荷~”在格佛荷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寻找解决办法之时,忽而听见一声满是沧桑委屈之声,声音有气无力,仿佛不再眷恋这人世间中的一种伤怀。
格佛荷下意识紧急扭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四阿哥早已经绷不住泪流满面,委屈劲头十足瘪瘪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此时有一个清明透亮的水珠挂在长睫毛上,眨眼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没入怀中。
格佛荷迷茫应声:“啊?”随后神游天外的脑子总算是回归了,迅速凑上前,伸手间余光看到身旁众人,她想到男女有别一事,手又微微缩了回来,踌躇一会关怀问道:“四哥可有不适?”
她一个外人肯定是没有立场去评价他们母子之间发生何事。就算是母亲弑杀亲子,她也不能去说帮忙报仇雪恨啥的,毕竟从始至终她就是一个局外人,所以此事能破局之人就只有当事人和康熙。
所以格佛荷并未多言他和德妃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难堪之事。
四阿哥听见这充满关怀熟悉的小奶音后,心中使劲憋着的委屈总算是找到了温暖港湾似的一股脑宣泄出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腔,泪雨朦胧无奈摇头,使劲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哽住几息直至憋得满脸通红才急切口齿不清哽咽道:“窝……窝这疼!”
短短的几个字句,把他憋得满脸通红便算了,连脖颈处青筋都根根显现出来,气息紧跟着急促到浑身颤抖,手指蜷缩抖个不停,仿佛是心中有万千委屈想要述说,可无嘴可辩驳。
听见这话,加上他反常于往日里冷面王的形象,格佛荷不由得为其心尖发疼,鼻头跟着一酸,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四阿哥的手:“无事的,格佛荷在这陪着四哥。
今日的风雨明日的朝霞,总能有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时,还请四哥别难为自己,每个人之间相处靠的是日积月累的日常相处,心心相贴。
有些事情强求不来,你何苦为难自己,伤了身无人替,瞧着就可怜还能让期盼你走霉运之人日日欢愉。”
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才是最可悲的一件事情,人心难测,谁也不能控制住,所以还是有时候冷心冷肺,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
“强求不得?”四阿哥眸中涣散的光,在喃昵这句话的时候逐渐凝聚,随后把格佛荷说的话置于舌尖上滚了滚,恍若回神看着格佛荷自嘲笑了笑:“哼哼,哈哈哈哈!四哥倒是比不上你了。
总是我一叶姆障,日日都在想不属于自己的那份爱何时才能降临身旁。
可就是因为心中期盼,所以她才能握化为剑伤我最深,剑柄末尤见骨,待拔时混着血肉拉扯出。”
见他状态有些疯癫之态,格佛荷赶紧对奴才们摆手示意他们全都退出去,可别叫他们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见到这摆手,众人纷纷感恩戴德脚步加快出去。
四阿哥尾音未消又立即话锋一转,眼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