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佩欣眸中露出极强的希望之光一点点泯灭,眼眶中的泪就跟珍珠断了线似的无声哭泣,紧攥格佛荷袖子的手瞬间垂落下来,捂脸整个人毫无生气瘫坐在椅子上,失声呐喊脖子上和额角处满是青筋凸显,显得异常吓人。
眼泪中手缝里聚成一股水线滴在冰冷的地板上,犹如此时她的心境般,但身旁的明眼人都能敏锐地感觉到她正在陷入无声中嘶心裂肺的悲伤。
格佛荷看到这差点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宽慰的话,张了又张嘴,最终只能憋住满心酸涩给别回肚里,因为她此时并不能给她带来希望,在这大清的天下唯有康熙一人能决定她的生死去处,自己不过是过客局外人。
此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仗着自己在她身旁站着,以示安抚之意,但这隐含的其中含义还得佩欣自己看得出。
此时门外站着的李嬷嬷大老远瞧见康熙走过来,立即伸手敲门急切回禀道:“格格皇上来了。”
“我知晓了。”格佛荷冲门外回复一声,松开放在肩膀上的手,与此同时佩欣听见皇上来了,立即蹭的一下站起来穿进桌子底下并盖上桌布隐藏好,整个过程极其丝滑,这骚操作,连格佛荷都惊呆瞪圆眼反应不过来。
随后迅速反应过来,想弯下腰伸手把佩欣拉出来,但这刚弯下腰就听见门外传来嘹亮的请安声:“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安福金安!”
康熙见房门紧闭,而一大帮奴才全都散乱围着房门站立,一般规矩都无的模样,顿时不悦瞟了他们一眼训斥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身为格格贴身奴才不在屋里伺候,竟全都跑出来偷懒,真是皮子松了。”
众人不敢怒诚惶诚恐扑通一声全都跪在脚边磕头:“奴才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尽可能给主子争取反应时间,生怕皇上一推门进去格格反应不过来连带被罚,所以他们还是硬着头皮跪在皇上脚边稍作阻拦,连抬手为其开门的胆量都无,一副忘了的模样。
如此紧迫的情况格佛荷也顾不上佩欣穿桌底的事情,急忙三步并两步快速把门打开,见门口李嬷嬷等人跪成一排眼神闪了闪,见康熙满脸不悦,立即讪讪笑着上前抱住康熙胳膊撒娇道:“皇阿玛怎么这般怒气大?可是儿臣惹恼您了?
若是儿臣惹恼了您,您只管打骂几句,何需动怒伤身无人替,您动怒伤身儿臣心疼呐!”说着把脸支过去一副任康熙打骂发泄的模样。
眸中毫无惧意,嘴角挂着嬉笑,可能就是被偏爱者有恃无恐吧!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康熙不悦的眉眼渐渐淡化,好笑地伸手轻轻推开她的脸怪嗔道:“真是胡闹!不过你这院中的奴才确实是应该好生管教一番了。
别主子在屋内连一个伺候端茶之人都无,他们进宫是来伺候贵主的,可不是进宫享齐人之福,如若不然朕每年发放那么多俸利作甚?”
说完牵着格佛荷的手抬脚进去,边走边目光暗中扫视一遍房间内,但是依旧不见人影,待进屋之时入座正好面对置于正中央的圆桌,他瞧着有些乱糟糟的桌布眉头一皱,刚想呵斥奴才们做事不利时恰巧看见一只白嫩的手指露出来。
他顿时了然于心,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拉拢着脸,只要一想到方才奴才回禀的话,立即怒火中烧对身后之人摆手怒喝道:“全都给朕滚出去。”
“喳”耳边怒喝声炸响耳侧,惊得众人纷纷心头一跳,迅速应声弓着身子出去,最后出门的梁九功顺手把门带上。
心中暗骂:今日是越发的倒霉了,什么好事都没有轮上。
此事由不得他吐槽,里面的康熙就是盛怒不已,他从来没有被忤逆过,今日竟然闹到格佛荷跟前丢人,康熙快速拿着冷茶水狠狠灌上几口给自己败败火气,随后重重啪的一声置于炕桌上,目眦尽裂紧盯圆桌不言语,一时之间房间内静若寒蝉,帝王威压扑面而来叫人只敢轻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