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吉安县主笑道:“好茶难得,我这里倒还有些,可我们自己也是没法泡制了。怕只有九娘子还能尝尝了。”
说着便让那婆子将那茶取来,送给了王九,王九此刻面红欲燃,哪里会想到吉安县主竟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刚说得二八处子所泡之茶才得其味,转头就把茶送她,总说有些试探的嫌疑!
可在陈盈姝这里,全不是那个意思,要知道,这房中几人,只她同王九是未出阁的娘子,可吉安县主单单把茶给了王九,不就是在含沙射影的嫌弃她不贞?
很显然,盈玥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忍着怒意笑道:“县主这茶属实是难以下嘴了些,要是吃口茶这么麻烦,谁还愿意吃了。”
吉安县主笑着不言声,那婆子也附和道:“三娘子说的是,所以啊,不是谁都能吃这茶的。”
盈玥瞥见陈盈姝脸色不好,干脆起了身,“这茶也喝了,月也赏了,我们便不叨扰县主了。”
说罢,还没待吉安县主回话,就牵着陈盈姝往外走。
吉安县主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忙送出来,笑道:“三娘子,不日我家公子便要办喜事,县主想着府上三夫人身体抱恙,她怕自己忙不过来,还希望你能过府来帮帮忙。”
盈玥此刻也忍不住怒气,斥道:“县主娘娘连那么稀罕的茶都能弄来,还怕没有人帮她办喜事儿?我这些日子疲倦,怕是帮不上忙。”
说完,拉着陈盈姝便出了院子,那婆子见目的达成,才理了理衣服回院里回话去了。
掌下的手微凉,两人走到些微僻静处,饶是盈玥再好性,也是受不了了,一面骂着吉安县主,一面骂着赵谨言,最后连带着赵云昭一并骂了。
“他赵府是什么高门大户?一个和离了的县主在府上称王称霸?”
“她那么能耐,怎么宁王妃被裴氏占去了?”
“男人都没有什么好东西,吃着这头望着那头!”
“枉他还是状元,瞧瞧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就她那样的,王家娘子眼瞎了才嫁进来,早知道,我都不进赵家门!”
说了半晌,侧头一瞧,月色下女郎脸上有一道泪痕。
盈玥一时慌了神,陈盈姝向来冷静理智,在钱塘那会儿她一直想不开,若不是她常来找她说说话,能不能挺到赵云昭回来都不可知。
“姝儿,那县主正是拿赵谨言没办法,才打你的主意,想让你知难而退!”
陈盈姝还是不吱声,她没想到吉安县主竟是拿这样的事来侮辱她,怎的就说她不贞了呢?
她又做了什么?
想到赵谨言,不免心累起来,他究竟是去干什么了?他说是去退亲,可为何王九都来了府上了?为何他们的亲事都开始筹备了?
王九是否知情呢?
想到这些,陈盈姝觉得侮辱便侮辱吧,她要找王九问清楚。
陈盈玥不想她这么快便下了决定,转身朝吉安县主院子里回去了,她慌忙跟上,“你要干什么?”
“我要问一下王九,说清楚。”
盈玥大惊,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那王九早知道这些,笃定要嫁进赵府来,待会儿该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却不等他们细想,因为刚绕过回廊,便看见王九在那亭子里,似乎正在等人,听到动静,笑问:“陈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陈盈姝当机立断,“我想和你谈谈。”
“我也是。”
盈玥见状,站远了些,心里惴惴不安,看那王九的样子,竟似乎真是等她们一般,不是个一般的女子。
盈姝这头直接道:“我与赵谨言已经私定终身,他同我说此番去九原城,乃是为了退亲。
王九听了,目光一闪,叹道:“原来他叫赵谨言啊!”
盈姝不知道她心里作何感受,但似乎并不震惊。
果然,王九笑道:“方才我一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