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这是做什么?砸场子砸到我这里来了?”
大张氏也不理会她,朝着其余人拘了一礼,“今日裴府有家事要议,无法再招待各位了,还请各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那些人虽是酒桌上逢场作戏之人,但见来者不善,又喝了酒,胆子也飘了,竟无人要走。
大张氏冷笑一声,“各位既然要做个见证!那也成!”
目光在裴徽身上停了停,转身朝着虢国夫人,背着手道:“我原当你今日来给我侄女提亲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良心发现了呢!却原来你包藏祸心,竟是想将她推到那火坑去?”
虢国夫人听了,坐回位置上,理了理衫子,“我当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呢!原是为了这桩,南阳郡王地位尊崇,怎么嫂子你觉得你那侄女要配圣人才够?”
大张氏气急,指着裴徽李铭两人,“你伙同这两个烂了心肝的,想把我侄女嫁到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你当我什么也不知?”
这下虢国夫人也生气了,她闯到自己宴会来,大言不惭的给自己的侄女长威风,好大的能耐。
“你那侄女,自己勾三搭四,引了南阳郡王上了心,怎么如今又不愿了?莫不是嫌侧妃位分低,指望那正妃吧?那我可告诉你,那她得自己使了手段去下功夫了!”
大张氏气急,她这般贬低自己的女儿,把陈盈姝说成勾搭人的娘子,她哪里愿意。杨氏的为人她还不清楚,只是往日没犯到她头上,不与她一般见识,此刻哪里还顾忌,“简直信口胡邹!你当所有人都同你杨玉瑶一样下贱猖狂,没了男人第三日就瞒着小姑爬兄弟的炕?”
杨氏登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哆哆嗦嗦指着大张氏,“你在说什么?你少往我头上扣屎帽子!”
大张氏却不怯她,一步步朝着杨氏走过去,“我可半点没诬陷你!怎么要我去寻了人来对峙?”
杨氏知道大张氏性子烈,此刻却不敢激她。
大张氏立在那儿,“你以己度人,以为这世上所有女娘都像你?”
此刻周围的人开始讨论起来,他们自然是听过虢国夫人的风流事的,与他那隔了一房的宰相堂兄杨国忠通奸,最主要的是,杨国忠的妻子裴氏可是出自裴家,本是一门,说起来,真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此时连裴徽和李铭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些年,还有谁敢提起这些事?
“二婶婶为着裴表妹的婚事不满意,那此事就作罢吧!万万不要因此伤了一家人的感情才是!”
大张氏暼了裴徽一眼,冷笑道:“你如今知道自己姓裴了?你幼时日日找到你二叔父这里来吃饭,因着你母亲对你不管不顾。如今你长大了,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爹,我还当你要改姓杨了呢!”
“二婶婶…你…”
“我就要说你,你年龄不大,心机不小,惯常喜欢拿捏别人,往日也就罢了,盈姝还叫你一声表哥呢,你竟也好意思伙同歹人让外人侮辱她?”
说完瞧了眼一旁的李铭,想要开口,但想着是外人,姓李不姓裴,又收住了。
李铭此刻也战战兢兢,生怕她那张嘴说到自己头上,真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虢国夫人面色青黑,听着满堂的嬉笑,“再敢笑,我就扒了你们的皮!赶紧给我滚!”
她一发话,堂内当值的小厮婢女便开始赶人,大张氏眼瞅着人走了干净。
“杨玉瑶,你我处了十来年,我自问我同璆郎待你们三房不薄,你发了迹,行事越发出格,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护的是河东裴家的名声!可不是你的!”
杨氏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都白了,大张氏却没停下来的意思。
“你如今算计到我头上,我是再也受不了你了,今日我便把话撂这里,裴家有你没我!”
裴徽一听,那还了得,他往日那般自诩,主要仗的还是自己出身世家,若是被削了族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