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甚至引诱,但他依旧瞧不上我!这般,你还要管我的亲事吗?”
大概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听自己的女儿卑微的情事,捧在手心的女郎,求爱却被一个郎君无视,那种落差足以让一个母亲崩溃 !
尽管大张氏缺了这十五年的教养时间,但他同样觉得震惊,再看盈姝时便带上了怒其不争的打量!
她愤怒的呵斥走了房里的人,才枯着眉问她:“那个郎君是谁?你同他进展到了哪一步?”
门外的林氏惴惴不安,她大约是知道一些的,上一次小娘子这般伤情还是那郎君离开钱塘的时候,这次来,也一直暗中让人盯着裴知节的院子,她没想到竟然已经进展到了这个程度!
盈姝也瞧着大张氏的目光,感受她语气中的失望和责怪,她笑道:“不过是个言行不一的伪君子,让姨母失望了!”
她虽笑着,却说的伤情,还带着调侃和戏谑,大张氏心中却咯噔一下,她错过她的教养太久,起初也顾虑她的面子,如今看她言行,竟是执拗又轻佻,她先是暗中责怪盈姝,复又厌恶起陈家来,只觉得将她的女儿养的这般!
“你既然不想说,那此事就到此为止!”
复又拉盈姝的手,严肃的提醒她:“你往日里做的那些事暂且不论,我也再不问你!只是,我要你明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下的事情承担后果,无论好坏,不许后悔!”
“所以,你也不后悔同阿耶和离吗?”
“盈姝,我知道我说了你会伤心,但我真的不后悔!我只后悔我发现的太晚,以至于将你们三兄妹带到世上,特别是你,我让你吃了苦!”
盈姝听她一番话,过去十来年对母亲那隐约的期盼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自私但通透的长安丽人!
她不能责怪大张氏的选择,她不能自私的想着用大张氏的隐忍来换取她和陈启年和陈斯年对母亲的需求,只是她实在太需要爱和关注了,她不能不代表她不渴望,她很想、很想…
“姨母,我能叫你一声阿母吗?就这一次,不让他们知道。”
大张氏突然悲从中来,一把抱着盈姝,她确实不后悔十多年前的选择,但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几个孩子,不管盈姝被陈家养歪成什么样子,也不管她曾做了多少错事,她始终是她的女儿,那么她就要让她得偿所愿!
那个欺负了她的郎君,她总能找出来,盈姝若是实在喜欢,用钱也好,权也罢,也要让他爱她的女儿!
两日后,长安。
春雨如酥,牛车从永嘉坊出来,驶入朱雀大街,如同扁舟渡河。
长安,是大唐的西京,是一座“王”城,百坊如棋局,这朱雀大街更像是楚河汉界,将整个城池隔离开来。
牛车绕了一段路驶进了西城崇化坊,这边是商贾的天堂,汇聚了大唐各地,周围国家的商业贸易,最后停在了一座秀丽宏伟的布庄外。
车上先后跳下来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前者样貌娇俏,后者虽着胡服,戴玉冠,作男子装扮,但那样貌却是掩饰不住的明艳美丽,一时附近的人都移不开眼,私心猜测是长安哪个大家的小娘子。
张氏布庄内,一青年男子正在拨着算盘,另一机灵的小娘子正在给一粟特商人推荐布料款式。
“我张氏布庄,做的可都是实诚生意,你看看这锦缎手感,这颜色,主要是这刺绣工艺,整个大唐你找不出第二家来!”
“刺绣,是好的,只是,这价格确实太贵了。”那粟特商人有些爱不释手,但还在犹豫。
“我且问你,这刺绣锦缎你带回你们粟特,何人使用?”
“这,自然是我们的王。”
“那便是了,既然是王,怎么会在乎这一点价格。物以稀为贵啊!越贵越能体现你们王的身份。”
那粟特商人眼睛一亮,露出两排牙齿,指着那女郎笑道:“噢,你说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