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姝只和赵夫人聊些趣事,一旁赵谨言静默不语,幸好过了一小会儿云珠回来了。
“你怎的回来了?不是让带着陈姐姐逛逛园子嘛!”
“外面刚下了雨,凉的很,翠红来了,就让她带着人逛了,反正是一样的嘛!我又不喜欢逛园子。”
赵夫人又狠狠数落了她一番不懂待客之道,只把赵云珠说的向一旁很久没说话的赵谨言求救。
“兄长,你看娘亲说的,我哪有那么不堪,快帮帮我!”
“你做错了事,自然该说。”
盈姝忙道,“其实无妨,府上娘子郎君刚回来不久,论熟悉府上环境,自是比不过丫鬟的!娘子这样做,我觉得并无不妥,倒是我们姐妹给府上添了麻烦!”
“还是陈姐姐讲道理。兄长,你好歹还是状元郎,论懂道理,还不及陈姐姐!”
“赵郎君学的是为官之道,是替生民请命的大道理,我不过是些人之常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盈姝反射赵谨言只知道大道理,不知人之常情,赵谨言结合上次她在秦府的歪理,觉得这陈女郎真是又颠三倒四的能力,遂嘲道:“陈娘子讲起道理来,我是比不过。不过论其他的,赵某不敢苟同。”
他这话出来,不仅赵夫人,连赵云珠也发现,这两人似乎是有些不对盘。
赵夫人打趣道,“为官也好,治家也好,处事也好,本是一体,我不曾听闻将其割裂开来的。你两人若是调个身份,应当能体会对方!”
赵云珠反应过来,原来陈姐姐和自家大哥居然杠上了,她还从未见过人怼自家大哥的,眼下对盈姝越发喜欢起来。
“是啊,我看来,陈姐姐和大哥哥都是讲道理的。是妹妹错啦,不该拿你们比较!你们原谅我可好?”
两人自是无话,云珠又道,“陈姐姐,娘亲夸你画艺独绝,我大哥哥也擅长画艺,说起来,你们还有共同爱好呢!”
赵云珠充当起和事佬,事儿她挑的,后果她担,她心下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在外面逛园子呢!
“哦?谨言也擅长画艺?”秦夫人好奇道。
云珠继续夸道,“那是自然,表哥幼时画了一幅寒江垂钓图,见过的人无不夸赞呢!后来还被送给了当今圣上当贺礼呢!”
赵夫人惊道,“若果真如此,谨言的画艺应是炉火纯青了!”
“那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比得过娘亲。”
一旁盈姝想到赵谨言的言行,那般倨傲,边道:“依我看,应是不能。夫子善画也善教,可见胸中自有丘壑,亦能惠泽学子,此等境界,常人所不及。”
云珠叹道,“是这样的道理,看来还是娘亲更胜一筹!”
“你们两个,拿我取笑!连当今圣上都夸赞的画艺,已经远超于我!”赵夫人看了一眼赵谨言,果然是赵家寄予厚望的人!
“既然如此,表兄可以去书院当夫子了!”
“乱说,你表兄是要入翰林院的,小小书院可容不下他。”
“哎呀,这不是还没上值嘛!日日在府上闲着也是闲着。眼下娘亲病着,何不去代几日呢!既然母亲都觉得表兄可行,想来也不会辱没了书院的名声!”
云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盈姝脑子一空,他可千万别答应。
赵夫人则觉得或许是个可行的,她眼下病了五六日了,虽然有所好转,但必然要休养一段时间,不知挨到什么时候,但若要她开口让自己外甥去帮,他若拒绝了,岂不是失了颜面。
一旁赵云珠也想到这,忙换了副神情朝着赵谨言乞求道:“兄长,你且帮帮母亲,她这病要静养,书院的课已经耽搁太久了!”
赵夫人此刻又咳嗽起来,脸都红了。
赵谨言缓缓道:“谨言愿为舅母分忧,望舅母早日康复。”
“太好了,娘亲你可以多休养几日。”
赵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