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存并不想搭理他,他说去就去啊!
再说了,他一点都不想去!
“我不管你是去干活也好,其他的也罢,除了这个地方,别想着往外跑。离家出走,也不会有人去找你。”
陈谚敲了敲桌子。
陈存猛的放下碗。
“我不去,你想去你自己去。”
他愤怒的攥紧拳头,小声嘶吼道。
陈存顾及着家里还有老人,他认为陈谚太过分了!
“你要去哪?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还是被人追上门来,让家里给擦屁股?”
“陈存,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之前也该动动脑子。”
陈谚一针见血,丝毫不给他留一点情面
“说的跟我们家就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了一样。”
“别人说的,可比那些人难听!”
“我陈存做的事没有不敢认的!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他这次的言辞比哪一次都激烈。
陈谚把碗砰的一声摔下。
“陈存,谁教你的,对家里人恶语相向,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他知道陈存这个弟弟浑身都是反骨,憎恶着所有人,包括家人。
陈存硬着脖子,不言语。
其实没过脑子的那句话,他说出来就后悔了,可是陈谚的逼迫让他不想服输。
见他一点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陈谚提着他的衣服往外走,要请家法。
陈偲偲吓的跑去找大姐。
“陈存,我告诉你。”
“陈家没有一个人欠你。”
“以后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关于陈家不好的话,家法十棍在等着你。”
陈谚抽一下说一句,陈存跪在院子里,咬着牙承受着。
“知没知错!”
陈谚严词厉色的抽上第四下。
陈舒才赶来拦下,她是没想到陈谚这次下这么重的手。
“小弟,快说你知道错了。”
陈存在陈舒来的那刻,不得不承认自己松了一口气,看着陈舒焦急的样子,他闷声承认错误。
陈谚把棍子一丢。
“我不管你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假的,再敢惹是生非,我绝不再姑息!”
陈存惊愕的看着表情严肃的陈谚。
陈舒心疼的去掀开他的衣服,看到那几道淤青,在脊背上十分的碍眼,眼泪也止不住的落下。
“姐,我没事。”
陈存只得先哄在这个家里会担心他的大姐。
“一点都不疼。”
他想装作无事一样活动胳膊,却牵动了伤处。
“嘶!”
陈谚下了狠手抽他,他心里有愧也就受着了。
最后是大姐拿了药过来。
“这药是你二哥给的。”
陈舒想缓和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她没想到小时候会关心人嘴巴又甜的小弟,长大后会变得这样,这让她很是痛心。
“我不要他的药!”
他趴在床上,闻言,起身开口拒绝。
“呃……”
陈舒忙过去看他的背,他无奈于伤口疼意开始扩散,只好趴了回去。
他想,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算什么意思!
陈舒都没敢完整的说陈谚给药时候的话。
俩兄弟不像亲人,倒像是仇人,明明两个人长得最像。
像他们的母亲。
时间过了那么久,陈舒还记得她的样子。
终是耐不住陈舒的温柔,陈存默许了她给他涂药,在这个家里,他最是不能拒绝的就是大姐。
他小时候发热,是大姐陪着他,给他喂药,虽然药是陈谚采回来的。
他受伤了也是大姐第一时间给他上药,给他讲故事。
他想,母亲也应该和大姐一样温柔。
上完药,陈存已经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