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不欺负人的孩子，警察叔叔就不会抓人。”
“姐姐还会给你们糖吃。”
苏郁南觉得自己要把这群孩子给吓哭，她娘能揪烂她的耳朵！
她伸出手，手里有一把糖。
“以后不欺负他的孩子，都可以拿到糖哦。”
她指了指陈存，诱惑道，她知道小孩都难以抗拒糖的存在。
“我不欺负他了，我保护他可以多拿一个吗？”
小胖墩刚才也被吓到了，他娘是个大嘴巴，天天在家里讲刘奶奶的事情，说她被警察抓走了，一定是干了坏事。
打人就是干坏事啊！
“可以的。”
苏郁南没想到这小胖墩这么上道，笑眯眯的承诺。
小胖墩小手一挥，说陈存他罩着了，不准打他了。
苏郁南高兴等我夸他，还多给了他一个糖果。
其他小孩，有糖就是娘，老大都这么说了，他们也都点点头，乖乖排队领糖。
倒是有个瘦瘦的小女孩，怯怯的伸出手又缩回去。
苏郁南把糖塞到人手里，摸了摸这孩子有些枯黄的头发。
“欺负人是不对的，要道歉的。”
“你们要跟陈存道歉啊。”
苏郁南发了糖，笑着继续说着。
他们都是听父母说的，认为陈存是个坏小孩，其实和人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仇恨。
小胖墩倒是很自觉，去道了歉，然后所有小孩都跟着道了歉。
陈存傻愣愣的，额头还在疼，告诉他不会是在做梦。
他沉默着，有些不知所措。
小胖墩有些急了，推了推他。
他手上劲有点大，竟把人推倒在地。
苏郁南扶了扶额头，看陈存头上有伤，也就让小孩都道了歉，就把人都驱散了，让他们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然说假话的人晚上鼻子会变长的！
小孩们就都跑开了。
“起来吧。”
苏郁南伸出手将有些呆的陈存拉起来。
所幸小孩子力气小，没什么准头，额头有些刮伤，没砸到眼睛。
她掏出一些创口贴，给人贴上。
陈存任由她动作，他内心十分复杂。
“你为什么帮我？”
“你不觉得我也是个坏人？”
“为什么道歉了呢！”
他的语气从疑惑，不解，到委屈质问。
苏郁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孩子被砸傻了吧！
可是看到少年有些红的眼眶，她还是闭上了怼人的嘴。
“你要去哪？”
苏郁南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没法回答，她也知道或许也不需要她回答。
可她还是想说一句。
“你本来就没错啊。”
所有人都说他是错的，他说错了，做错了，怎么改都不行。
他身上有一个标签，怎么都摆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