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议员作为谈资，李牧隐把雨果送回了家。
“走了。”
“好。”
雨果回到家，透过卧室的窗户，看着李牧隐远去的背影，并不是往回家的方向，而是实验室的方向。
李牧隐来到实验室，卡片刷过磁道，滴，门开了。
走廊的灯光随着他的脚步依次点亮，他套上防护服，检查换气装置，确认无误后进入消毒间，拍下按钮，蒸汽瞬间涌入，消毒完毕后，他终于站在了工作台边。
“现在是世元162年，12月28日，21点33分。我是皇家二级研究员李牧隐，文艺复兴实验开始，实验编号1228。编号1115的实验样本已死亡，编号1115实验正式宣告失败。”
李牧隐用镊子取出一节黑色发丝，放入培养皿，用滴管滴入培养液后，把整个培养皿放入密闭空间中。他辗转于各个机器之间，调试显示屏的数值，得到满意的结果后，按下启动键。
绿色的射线从密闭空间的各个角度射向培养皿，各个机器屏幕上的数值同时在剧烈地变化。
雨果依然在看着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映着自己空洞的眼睛。
“什么时候取货？”
“回主人，明天。”声音来源于房间里黑暗的角落。
“不会被人发现书的秘密吧？”
“回主人，特意找得下城区最业余的扒手，不会有问题。”
雨果回想起李牧隐家里留下的种种线索，确实业余。正是因为业余，盗窃动机的指向性才不会那么明显。
“还是灭口吧。无限再生细胞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雨果叹了口气：“李牧隐应该正在重启实验，凭着之前的数据，再制造出样本不是难事。”
“主人，需不需要也把他……”声音刻意停顿住。
“疯了？”雨果转头，朝着黑暗的角落斥责道：“下城区的贱骨头死了也就死了，皇家研究员杀了怎么脱身？”
雨果心里面对于李牧隐还是不舍得的，很少的部分来源于对才华的欣赏，更多的仿佛是生活中对对方的依赖。
“明白了，主人。”角落里的黑暗重归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