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沉。
孙家派来的人不是说那小子穷书生一个,没什么靠山吗?
……
寝舍里只剩下许严和裴长风。
许严对今日的事依旧耿耿于怀,本想找个时间和王大军问清楚,可谁知,王大军送妹妹回家,还和夫子告了几天的假,说是要回家安抚妹妹。
他总不能追到王大军家里。
不明真相,许严坐不住,抓耳挠腮的,一会儿干干这,一会儿摸摸那。
裴长风依旧在认真学习。
半响之后,许严泄气了,伸手拍拍裴长风的肩膀,“喂,你今天到底和谢
锦朝说了什么?快告诉我啊。”
裴长风放下毛笔,仰头看着他,“我昨天去打水的时候,看到王大军在跟谢光宗说话。”
许严一下子僵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谢光宗?不可能吧?说不定他们只是随便聊聊天。”
谢光宗是洪院长的外孙,又是童生。
谢锦朝一个倒数第一,哪里用得着他这般对付?
裴长风倒没再说什么,继续学习。
而此时的王家。
王大军正在叮嘱王小花,“明日就要开堂审理,到了公堂上,你可得把谢锦朝给咬死了!”
王小花缩在角落抹着眼泪,小声说,“那我以后咋办?不嫁人了吗?”
王大军的父亲抽着旱烟,坐在凳子上不吭声。
母亲别过头,偷偷抹眼泪,却也不说话。
王大军说,“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你自己?这可事关我的前途,等我中了童生,你就是童生的妹妹,不是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王小花垂下头。
半响,王父吐了口烟,“小花,委屈你一下,要是你哥哥考上童生,咱老王家祖坟就冒青烟了。”
王小花眼泪流的更凶,却没再说什么。
……
翌日一早,薛蕙便赶去县城,塞给衙役一块银子,叫衙役进去跟县太爷通报,就是她是卖灌汤包的姑娘想见他。
郑仪贤知道她和谢锦朝是
一家人,为了谢锦朝案子而来。
若他有意相助,多半会接见。
果不其然,很快,衙役就有了答复,领着她进去。
“民妇见过县尊大人。”薛蕙行礼。
“起来吧,你是为了锦朝之事而来?放心,他若是清白,本官必然会还他一个公道。”郑仪贤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端着瓷杯喝茶。
“民妇自然相信县尊大人能够明察秋毫,只是民妇有一请求,还望县尊大人通融。”
“什么请求?”
“此案押后几日再审。”
郑仪贤一挑眉,慢悠悠地把瓷杯放在桌上,沉声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