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许久未归,孙春媛疑惑了一阵,只当是丁子办事不力,打算等见了他再罚一年的月例,很快就把几人抛在了脑后。
直到翌日一早,门房的人开门,发现丁子几个被五花大绑扔在大门口,嘴里塞着散发着臭味的破布,身上被扒的就剩下一个裤衩,冻得鼻涕横流。
见着门房的人,他们就跟见了亲兄弟似的。
丁子还记得昏迷之前的感觉,那便是麻木,浑身麻木。
其他三个兄弟都这么说。
他们不会想到电流上,只是觉得那丫头兴许是力气太大,一下子把他们给打的疼过劲了,就麻了,又或者碰巧打到了某个穴位上。
其实,他们昨天晚上就醒了,是几个地痞把他们扔到孙家门口的。
那地痞临走时还撂了话,说他们是县里长乐坊的人,若是再敢招惹谢家灌汤包,直接断胳膊断腿。
在孙老爷面前,丁子如实把这些话说出来,颤颤巍巍的。
孙老爷没说话,旁边的孙管家却说,“老爷,镇上都说那谢家灌汤包大有来头,那传单纸张,可是市面上都没有的纸,兴许……和上面有关系,长乐赌坊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我们还是算了吧。”
“爹,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们敢在鸡笼镇闹成这样,这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要是你退一步,她
们肯定变本加厉!”孙春媛不忿地说。
在鸡笼镇横行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样对孙家呢!
孙管家心说,人家就是个卖包子的,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怎么就变本加厉了?
但他没说,老爷跟小姐之间,他还是少说为好,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在挑拨离间呢。
孙老爷还算清醒,孙家在鸡笼镇是富裕,也不过是个商人而已,哪里能跟县城里那些三教九流泼皮无赖相比?
就算他在县衙里有熟人,但这些三教九流的存在,有时候官府也奈何不得。
长乐赌坊要是真计较起来,几个孙家都不够他压的。
“让丁子去给谢家灌汤包赔个不是,这件事就过去了,别再提了。”孙老爷说。
孙春媛却是轻哼一声,有些不满这个处置。
……
薛蕙三人坐着伙计的马车到了镇中酒楼的后院,把准备好的肉冻肉馅还有活好的面端下来放到小推车上。
正要离开,伙计从屋里出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薛姑娘,你先别急着走,我们祥哥想有话要跟你说。”
“娘,婷婷,你们先去吧,我马上就到。”
吴氏应了一声,和谢锦婷推着小车走了。
薛蕙跟着伙计上楼。
“祥哥,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祥哥现在是知道这丫头精的很,可不敢小看她,
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你先坐。”
薛蕙便就在椅子上坐下来,“这段时间,菌子的菜色卖的如何?”
“不错,我今天找你也是因为这事,我看你的包子有一种馅是香菇猪肉?薛姑娘,有没有再谈一桩生意的打算?”祥哥这几天可特意观察过,她那包子摊的生意很好。
现在山里菌子几乎已经没了,而她的包子馅里却是天天有,说明香菇也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薛蕙说,“你想要香菇?”
祥哥点点头。
薛蕙脸上露出自得的笑意,“倒也不是不可,但现在我发出来的香菇只能维持我的肉馅,你若是收的话,须得等几日。祥哥,你可得想好了,现在入了冬,菌子的价格……”
祥哥看着她奸诈无比的笑,嘴角一抽,“这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