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蕙猛得推开门走了出来。
瞧见毛婆子那长脸三角眼,她猛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不就是在香料门口撞到她的那个妇人吗?
薛蕙冷眼瞥了她一眼,扫向众人,双手抱肩,“毛文静确实可怜,可是,那和我们谢家有什么关系?退亲的又不是谢家,将毛文静嫁给铁蛋的也不是谢家。”
大家虽然觉得毛文静可怜,却也知道毛婆子的嘴脸。
又想到谢锦明那病入膏肓地样子,觉得毛婆子这人实在是不厚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来讹谢家。
“我看这毛家就是来讹钱的!她是啥人大家不清楚?就跟苍蝇似的,闻着味就乱钻。”说话的是村西头的杨寡妇,丈夫死的早,有个儿子还是哑巴,不过人是泼辣的,倒也把门户立了起来。
“对呀,也太不要脸了吧!自个非要退婚,现在又来讹钱!”有人附和。
“姓杨的小贱蹄子,这里有你啥事!”
毛婆子瞪了杨寡妇眼,转头又冲着薛蕙怒骂,“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和谢家没有关系了?要不是谢锦明那个病秧子拖垮了谢家,我家文静怎么可能会嫁给铁蛋?这谢家还有你什么事?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薛惠简直就要被她气笑了。
“见过不要脸的
,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自个非要将自个的闺女往火坑里推,这会子见着谢家过得好些了,就想来讹钱了,我告诉你,没门!”
薛蕙冷哼一声,手里攥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指着毛婆子,“你要是不快快的给我滚!就别怪我打你走!”
说着,薛蕙抡着棍子上前。
对付这种无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就要一步到位用狠法子!
吴氏目瞪口呆的看着薛惠抡起棍子要打人的样子,谢锦婷推了她一下,她反应过来,立马也拿起笤帚噼里啪啦一顿打。
毛婆子狼狈不堪地跑远了,“你们谢家欺负人,给我等着!”
看戏的人很快就散了。
“蕙娘,还是你机灵。”
吴氏拎着笤帚回去,看薛蕙的眼神欣慰的很,又对杨寡妇说,“杨大嫂,今天真是多谢了。”
杨寡妇摆摆手,“哎,谢啥,我早就看不惯那老闵婆了!”
薛蕙吃完饭,洗漱之后回房,瞧见谢锦明身影落寞地坐在床上,握拳咳嗽着,“咳咳……刚才外面来的是人是毛婶儿?”
薛蕙点点头,抱出自己的铺盖,看了他一眼,“是。她就是看咱们家过的好了想来讹钱,自个闺女被婆家打伤就来赖咱们家,真是够不要脸的……”
谢锦明
猛然大力的咳嗽起来,脸色一片苍白。
薛惠看向了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
“呦,毛婶,你这是打哪儿来啊?怎么成这样子了?”毛婆子跑着,迎面走来一个妇人。
毛婆子摆摆手,“没事,不小心摔着了。”
她正想走,忽地想起什么,喊住那妇人,“建国家的,你先别走!”
“毛婶,啥事儿?”
毛婆子眼珠子一转,凑上前去在妇人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
翌日一早。
镇中酒楼的伙计来取菌子,薛蕙送他到门口,笑说,“小哥,明天来时帮我带一斤五花肉,直接从明天的钱里面扣。”
“好说。”伙计应声。
王氏正在院子里洗菜,闻言抬头看了薛蕙一眼,心里跟有什么在挠似的。
也不知道这菌子一天能卖多少钱,看薛蕙说割肉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