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看了看顾云,又转头看了眼李星竹。
只见李星竹突然和他抬眸对上了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啊这,顾云哥啊,这我也不能说啊,这件事你要不就别管了吧。”方原会意了李星竹的意思。
他刚才偷偷打电话给顾云,已经被李星竹教训过一遍了,现在他在乱说话,李星竹待会不把他活剐了。
他可不敢。
顾云气了,神色变得越发不好,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李星竹的位置前,语气有点温怒:“李星竹,我不管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我现在也不想问了,但我想说你起码要保护好自己,你还有家人,明白吗?”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感觉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揍李星竹一顿,让他清醒点,别总是这么冲动。
但最终还是没有上手,叹了一口气:“方原,待会你带他回去吧,我去处理一下那人”
他已经七七八八猜出来打李星竹的是顾城了。
见他要走,李星竹马上就坐不住了,立马抓住了顾云的手腕。
“不用了,反正我也打了他,他现在可能也在别的医院。”李星竹特别骄傲。
“是,你厉害,行了吧,看你还没有被打够,不说了,我先走了。”顾云说完便离开了。
可顾云一走刚走,李星竹就把笑容收敛了起来,拿手轻轻摸了摸头上的创可贴。
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鸷笑容。
“走吧。”李星竹站了起来。
“李哥,不用再休息一下了吗?感觉你伤的好重啊。”方原有些担忧。
毕竟他是亲眼看到李星竹被对方袭击重重打了一拳,看着特别严重的样子。
“不用了,这伤不算重。”李星竹不屑。
——
宿舍楼梯内,白晨才刚刚上到五楼,就被一个人喊住了。
“诶,同学是哪个专业的,都已经到了门禁时间了,啥也别说了,下一楼来登记登记吧。”一个中年妇女拿着手电筒的灯光打在了白晨的身上。
白晨:……
他心里“咯噔”一声。
他怎么把最重要的宿管给忘了,今天运气的果然不太好,这都能被抓,他怀疑是犯水逆了。
他站在原处静立了半响,才无奈的转身认栽,笑眯眯地看着舍管阿姨,挠了挠头,有点小尴尬。
舍管阿姨今天刚刚做了一个新的头发,也就是中年妇女经常染的那种浅褐色的半卷长发。
白晨的母亲以前也染过这种头发,好像叫什么“知性女性头。”
虽然白晨也看不出来一个头发怎么能显示出知性这一词的,一般知性不都是从内的谈吐和行事方式才能体现得出来的吗。
宿管阿姨也不和他多说什么,领着他就下了一楼,白晨才刚刚上来,都快到七楼了,又被阿姨叫到了一楼房间。
他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在公园过一晚就好了,现在怎么说都躲不过这一劫了。
要扣好多学分的,白晨非常心痛,本来学分就来之不易,现在直接就扣了十多分。
他眼睛死死盯着宿管阿姨把那张单子递给他,说道:“签吧同学,我都不懂你们年轻人怎么这么喜欢晚上去外边浪,睡眠不足是很容易猝死的,太危险了,你也别怪阿姨哈。”
白晨是个知错认错的人,别人给他的建议只要是正确的,他都会一一吸收,说:“好的老师,下次不会了,谢谢您。”
签完名字后,他便准备上楼了。
谁知宿管阿姨突然喊住了他,跟他说:“同学,大半夜就不要吃夜宵了,对胃不好,回宿舍后就洗洗就睡吧。”
白晨笑着答应了:“嗯,好,谢谢您。”
——
他又再一次轻手轻脚的爬上了七楼。
他宣布今天是他穿到这个世界以来最累的一天。
都累成狗了。
他轻轻的拧开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