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路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看的湘若怜实在是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虽说她与慕路更早相识,可到底慕路与公主是真真正正拜过堂的。眼下慕路已经是公主的驸马了,她应该斩断情丝与他趁早了结才对。
她皱着眉要与他断绝往来,慕路却不肯,他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愧疚之意,“怜儿,你等等我,时机成熟了我便会与公主合离,到时候风风光光迎娶你进门。”
她不答应,他便一直跪在地上,这一跪就是一夜,令湘若怜也是彻夜难眠,一颗心吊在他的身上。
可慕路这会刚攀上公主哪里肯合离,听闻枫帝有意将皇位传给枫瑾,他便天天陪在枫瑾的身侧,在公主府里好声好气的哄着她,说什么她向来只喜欢在安静的地方看书,可将那些政务丢给他处理,说什么夫妻本是一体,这皇位在谁身上便都是一样的。
枫瑾并未将他那些话放在心上,于她而言,她确实是没有那么在意那个位置。
五年过去,两人倒也算恩爱,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的故事也在民间流传着。
而湘若怜苦等五年,实在抵不住如花年华即将逝去,湘太傅实在是心疼女儿,便开始为她寻找合适的夫婿。
慕路听闻湘府庶女即将出嫁,这才将湘若怜给想了起来。
慌慌张张偷溜进湘府去瞧湘若怜,却发现她出落的愈发貌美,比起五年前的单纯青涩,现在更带着一抹风韵。
如此似玉佳人在眼前,慕路哪里舍得放她去嫁给别人。
可湘若怜经这五年来他的不闻不问,已是死了心,她心中郁结难解,对慕路的感情很是复杂。
那些传闻她不是没有听见过,甚至偶尔去茶楼里还会听见公主与驸马的话本子。
每每听见那些说书人用着华藻的语音描述着两人的爱情故事时,她总是一阵心揪,待说书人将故事说完,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面上已是两行清泪。
茶凉人散。
她不懂,为何他能将那些山盟海誓说的那般深情,好似他真的深爱着她。
他随口糊弄她的那些话,竟成了令她满心欢喜的绵绵念想。
哄不好湘若怜,慕路也是有些着急,对于眼前这个将青春年华全托付在自己身上女子,他心底多少也会带着一丝情意,但更多的是不舍。
他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枫瑾身上。
每每枫瑾进宫面圣之时,他便会在她为自己父皇亲手做的糕点里动些手脚,可他不是蠢的,皇帝用膳之前皆有银针验毒,他自然不可能会下毒。
他采用两物相克的法子,用了三年时间耗死了枫帝。
将那帝王之位哄骗到手上后,为了稳定朝中大臣及枫家余党,他的第一步便是将枫瑾封为皇后,然后与她要了一个孩子。
枫溪谷手握兵权,他便以枫瑾肚中的孩子为要挟,逼着枫溪谷交出兵权。
若说慕路对湘若怜心怀一丝情意,那他对枫瑾这些年的情深意重、百般呵护便全是演出来的。
这公主的头抬的太高,他还得弯下腰去与她说话,对于满是傲骨的枫瑾,他只想摧折了她的傲骨,将人狠狠踩在脚底下,让她仰视着他。
所以他自然不可能会让她生下皇子。
枫瑾是皇后,她眼下生的孩子便是太子,未来便是这玄安的君王。
好在枫瑾生下的是一个公主,慕路便也没想着要了这公主的命。
枫瑾产后虚弱在宫殿内养身子时,慕路便跑去了湘府,扬言要将湘若怜封为贵妃。
可不管他怎样温言软语的哄,心灰意冷的湘若怜也不肯与他回宫。而慕路如今已然是皇帝,哪里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将人绑进了养心殿。
枫瑾才出了月子,湘若怜便有了身孕。
可她常年心底结郁,对慕路心怀怨怼,她等了他整整八年,这心病早已影响了身子,更别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