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鹤说日后想以他的名义陪在枫妄卿的身边,那待他从妖界归来,便不再是祁家第二子。
而是她的小狐狸,她的皇贵君。
所以眼下传出祁氏病逝,不过是给了早早就已去世的祁氏一个交代。他病死在了选秀之前,如今位分已是贵君,还保了家族荣耀,这些都是祁舒鹤为他争来的。
哪怕知道祁舒鹤并没有真的病逝,枫妄卿也还是有些难过。
心底含着挂念之意,原本挂在唇角的笑意倒还真的生出了一丝苦涩,她又一步一步走回到了桌前,垂眼望着桌上那杯西湖龙井,眸底闪过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她此刻不言,白沐臣却能感受到她心底的悲痛。
可是在此刻,再多的言论又如何能慰藉她的愁苦,白沐臣便这么望着她,走到她的身后,从她的背后缓缓搂住了她。
枫妄卿的手垂在桌上,微凉的指尖又虚放在无瑕如玉的杯壁旁,她目光微微一顿,只感觉那双修长的手越过她的腰身抵住了木桌,然后将她环在了怀里。
不用猜都知道白沐臣此刻定是红透了一整张脸。
她也没回头看他,只是任他从她的身后搂着她,枫妄卿感受到白沐臣温热的鼻息在自己的头顶,而那熟悉的檀木清香又缓缓的逐渐包裹住了她。
她紧绷的身体顿时便情不自禁的放松了许多,那浅浅清香环绕在鼻尖,枫妄卿便将自己的重心向后倾斜,直到靠进他的怀中。
“有了你,朕好像也便没有那么难过了。”
她垂眼望着手中的茶杯,微凉的指尖从杯壁上移至杯口,直至掌心感受到那缓缓上升的热气,她莫名就有了一丝心安,心底缓缓流淌的暖意连带着她的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你与舒鹤,朕都有些离不开。”
白沐臣闻言目光一顿,只是缓缓俯身在她的耳后落下轻轻一吻,“微臣会一直在陛下身侧。”
“更何况,微臣也离不开陛下。”
温柔的声音好似徐徐微风,吹散了她心底的烦闷,也吹走了她眼底那一抹茫然。白沐臣长睫微颤,看着怀中端着茶杯不语的少女,细细闻了闻那淡淡的茶香,心底了然的抿了抿唇,“是西湖龙井。”
白沐臣又何尝不知这西湖龙井平日里是谁泡给枫妄卿的,那双褐色的眼眸闪过一抹落寞,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神色。
“祁贵君往日有一手好的茶艺,微臣也会努力学习。”
枫妄卿好似感受到了他有些低落的情绪,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即便转过了身与他四目相对。
他额间的碎发被窗外拂来的微风吹动着,见他的发冠有些倾斜,枫妄卿便抬手想为他扶正,哪知没把控住手里的力度,险些将他的发冠给摘了下来。
他额前原本柔顺的碎发经过她这么一折腾反倒弯起了几簇,那微微上翘的头发与那张白净精致的面容显得有几分不相符,平日温柔的少年在此刻却被衬得有几分可爱。
没错,就是可爱。
似是察觉到自己越发歪的发冠,白沐臣那双漂亮的眼睛中闪过一抹茫然,即便又有些无奈,看着眼前捂嘴偷笑的少女,他只是连忙抬手扶正了发冠,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
他本来有些紧张,但一想到自己让枫妄卿笑了,白沐臣顿时心中又很是满足,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即便从眼底荡漾出浅浅宠溺的笑意,“陛下开心便好。”
明明发冠之后的青丝是那么柔顺,可他额前的碎发倒是真的有些叛逆,翘起来之后便不下去了,惹的枫妄卿又笑出了声。
她伸手压住了他那翘起来的碎发,望着眼前百般纵容自己的人,她眼底情绪一软,原本满是笑意的眼眸中被认真给取代。
“你不用学,白沐臣,你便是你。”
与她那炙热的目光对上,白沐臣一怔,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小手给握住了,他眸光微颤,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