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猫着腰躲到了窗边,祁舒鹤两手合掌一并,窗外传来了几声凄厉的鸣叫,屋外乌云密布,随后越来越多的乌鸦在屋顶盘旋,它们时上时下,直到围成密密麻麻的一片,远处望去好像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
乌鸦集聚乃不祥之兆,这么大的动静难免会引起人的注意。
这种现象若是传到了宫中,别说此地的人贩子了,连山上的土匪也逃不了。
毕竟总要有人为天家背锅,若找不出事情解释这些现象,钦天监也逃不了罚。
那些人贩子自然是察觉到了情况不妙,连忙赶回屋里抄起麻袋和箱子就要去把人带走。
手拿长鞭的刀疤男气势汹汹的打开了铁笼的门锁,他眼睛一瞪,又吓哭了几个小孩。
祁舒鹤和女孩对视一眼,刀疤男左脚刚迈进来,一个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脚,另一个蹦起来抢走了他手中的鞭子。
女孩握着手中的长鞭,眼底发狠,毫不犹豫的就扬起手抽向了刀疤男。
祁舒鹤也没闲着,食指微微一抬动用灵力狠狠的戳向了刀疤男的穴位,哪怕他原本可以握住向自己挥来的长鞭,这会儿被定住了穴位,只能生生挨了一鞭。
女孩又抢过了他手中的钥匙,把门踹的更开了些,带着身后的小孩朝外跑。可刀疤男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几个身高不到他们腰的小孩儿自然敌不过人高马大的成年人。
祁舒鹤笑着吹了声口哨,屋顶盘旋的乌鸦便穿过窗户直接扑向了那些人。乌鸦动作凶猛又迅速,数量又极多,一瞬间便扭转了局势。
他们逃了出来,顺着河流走到了城镇边缘,祁舒鹤倒没想其他,只是单纯觉得新鲜,便跟着多走了一段路。
“你还挺有本事啊,你叫什么名字?”
“祁舒鹤。”
那女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唇角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叫慕卿卿。”
慕卿卿。
祁舒鹤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两人第二次相遇,是在森林内。
白团子在阳光底下微微散发着光芒,骑在马上的皇帝一眼就相中了他那泛有光泽的皮毛和黑宝石一般幽深的狐狸眼,二话不说拉开弓就对准了他。
祁舒鹤甚至都懒得躲,在那只箭向自己飞来时,他两只爪子一抬,翻了个身继续睡。
边上还有群臣和皇嗣看着,皇帝一时脸面挂不住,又气又急,偏偏还射不到他。
慕卿卿盯着那只有些得瑟的狐狸,从背后抽了两支箭对准了它的两侧,在松手前还丢了一颗石子过去,那白团子一躲,她便手指轻轻一松,下一秒便把那只白团子给定在了大石块上。
“好箭!”
“不愧是将军之女!”
慕卿卿不卑不亢的微微抱拳俯身向前,她屈膝半跪在皇帝的面前,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启禀皇上,臣女先前想要的奖励,便是一只白狐。”
那皇帝叹了口气后无奈的摆了摆手,也不再执着于那一只狐狸了,“也罢,既然是你射中的,那自然是归你了。”
“谢皇上!”
慕卿卿眼看着就开心了许多,她目光微亮,快步跑向了石块上被定住身子的小狐狸。
她轻轻握住箭身向外一拔,掐住那只狐狸的后颈便将它提了起来。
祁舒鹤自认倒霉,在她手上用力挣扎着,一双含着雾气的眼眸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似是想从她心底唤起一丝怜悯之心。
慕卿卿与他对望着,很是严肃的微微颔首道:“还能再养一养。”
她垂眼的看着手中呲牙咧嘴的小狐狸,自顾自的继续开了口:“这张皮还太短了,母亲定然不会喜欢的。”
祁舒鹤:!?
你礼貌吗?
她将它抱在怀中带回了府,亲自喂养了起来,白日边摸着它顺滑的皮毛边看书,时不时摸摸尾巴又摸摸狐耳。到了夜晚,又把脑袋埋进了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