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年纪最小,也是最晚进来的。
阮祁安没有回应他,而是一个人默默回到了屋里。
因为经常受伤,所以屋里备的有药。
他照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镜中那个人憔悴无比,眼睛黯淡无光。
别说刘知书了,他现在自己看见这张脸都感觉厌恶无比。
门突然被打开,是许久没来的刘知书过来了。
“妻主。”
他赶紧起身。
刘知书看着他被包起来的额头,伸手解开绷带。
“不好看。”
她皱眉。
当初看上的就是他的这张脸,如今这张脸像个苦瓜一样,还不如她从外面找的那些人。
阮祁安如坠冰窟,他以为,自己替她挡了刘夫子砸的砚台,她会对他关心一句。
但是她不但一句不提,还嫌她包起来的额头不好看。
“我娘想抱孙女了,所以今天起你就不用吃药了。”
虽然不想有小孩,但是母亲都威胁她了,她可舍不得她的那些宝贝被送走。
灯火摇曳,外面寒意正浓。
但是屋里火热,风把锁起来的门吹得嘎吱作响。
蜡烛吹熄后,男子痛苦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妻主,祁安的头好疼。”
刘夫子砸的那一下可不轻,到现在他的额角都还在疼。
还在流血,血滴到了被子上。
但是没人在意他的头是否疼。
他闭上眼睛,打算默默承受。
刘知书却哇的趴在床前吐了起来。
“妻主,你怎么了。”
阮祁安赶紧扶着刘知书,她却吐的更厉害了,恨不得将内脏都吐出来。
“滚,离我远点。”
现在她觉得阮祁安的身上有一股特别刺鼻的味道,让她闻见就想吐,而且身体好像一块木头一样,再不像平常。
借着月光,点上蜡烛之后。
刘知书逃也似的离开。
真晦气,应该是今晚吃多了。
阮祁安不知道她怎么了,不过刘知书走了,他倒也松了口气。
只是这地上的晦物,他只得先自己清理了。
捏着鼻子,他去外面铲土。
奇了怪了,无论她去谁那里,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刘知书感觉今晚见鬼了,阮祁安一个人的身上有让她难受的气味也就算了,怎么每个人包括十月都让她这么难受。
像是在太阳下原地转了一百圈,头晕,还恶心。
没了兴致之后。
她最后只得回自己房里。
恶狠狠地踢了一脚椅子,却踢歪踢到了桌腿。
嘶,真疼。
今晚怎么回事,她怎么这么倒霉。
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雾蒙蒙的,而且还降温了。
赵昭多加了件衣服才出门。
辞旧迎新姐弟俩在厨房做饭,这俩孩子长的挺快。
而且做事勤快,每次回来家里都干干净净的。
他们两个也不像刚回来时那样,瘦的皮包骨了。
吃过早饭后,赵昭和林氏就去店里了。
中午和下午都时候客人比较多,所以早上她都是先去检查一下后厨。
“奇怪,怎么会有一颗扣子?”
走着走着赵昭被绊了一下,看见脚边有颗白色扣子,这扣子成色不错,摸起来冰凉。
她就收了起来。
每次她和林氏都是最早到的,过了一会儿,其他几个人也都过来了。
“今天还怪冷。”
带赵昭去城郊的那个皮肤黑的女人搓了搓手,其他人也都点点头。
“是啊,奇怪,怎么变天了。”
天再冷也要干活,于是几个人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赵昭打算再去买几个仆人放家里,然后把辞旧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