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是黑煞和白祸为他准备的新娘,可黑煞与白祸所言,却是他选中了她。
沉睡之时,他没有任何意识,是无法选中任何人的。
她的身上,有秘密。
并且,她天生带着仙灵根,魔灵根可以制造,仙灵根却无法,这世间无人再有仙灵根。
若说她只是桃治国一个王女,他是不信的。
他好奇,所以同意了她要拜师的想法,即便他无妻无女独来独往早已断绝七情六欲,还是同意了收徒的事。
在帝宿的世界,他生来便是完善这个世界法则和规定的秩序者,他只对感兴趣的事注意,一生都陷在好奇与解惑之中,是个彻彻底底的研究狂人。
“所以,这便是师尊收我为徒的目的吗?”将她留在身边研究观察?
“是。”帝宿没有迟疑,也不掩饰。
凤轻清眸光微闪,靠得帝宿更近几分,凝视他长长的睫毛与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
少女伸出手抚上男子的脸,她勾唇:“像师尊这样的人,除了对奇怪的事和人感兴趣外,就没有其他爱好了吗?”
帝宿垂眸:“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凤轻清心里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破坏欲和摧毁欲。
帝宿强大身份背景也举世无双,他这样的人从生下来便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成为人类祖师后就陷入沉睡,在感情上是白纸,甚至从未正眼看待过人类的七情六欲。
他高高在上,又纯洁无瑕。
从泥潭里靠着打杀,偷鸡摸狗闯出来的凤轻清习惯使用手段,习惯背后阴人,隐忍不发只为后面的痛快,她玩弄过人心,可以去勾引凤淳雪来与仙梦瑶相斗,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不能做的事。
如今,看到这样的帝宿,她居然生出一种想要看他这张白纸染成五颜六色的样子。
“师尊,让我教你更加有趣的事如何?”凤轻清半撑着身子,距离帝宿那张俊脸的距离被拉近。
帝宿平静的看着她:“你要灵力吗?”
灵力?
凤轻清笑了,笑着坐直了身体:“我现在可不缺灵力,要是我真的亲你也不是为了灵力,只是单纯为了亲你而已。”
亲他?
帝宿疑惑,若不是为了灵力,亲他有什么用。
他,又从她身上多了一件好奇的事。
“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新娘,新娘这个词不是为了给你献祭或者给你阳气的存在,而是特殊的存在。”
“特殊的存在。”帝宿看着她。
“我是凤轻清,师尊。”凤轻清站起身,清风吹起黑色的衣袍,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帝宿一字一顿:“凤,轻,清。”
“我在。”凤轻清笑了笑。
帝宿感觉周围安静极了,只剩下风吹着她的长发,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环绕。
那一晚,帝宿坐了很久,他将凤轻清递过来的酒都喝了干净,凤轻清趁此从他那里套出不少话来。
比如,帝师帝彦君是他的护法之一,长迹帝国的帝师也就是白祸也是他的护法之一。
他在涧域沉睡了上千年之久,本该由黑煞和白祸选出一个死亡的女子作为祭品让他苏醒,可好巧不巧的被凤轻清给撞上了,就靠着她的阳气苏醒。
他醒来后,体内的实力被封印了九成,连记忆都有些缺失,只记得自己为什么沉睡以及自己的身份。
一觉醒过来,曾经熟悉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白祸和黑煞严格算起来是他护法的子孙,代代相传到如今,还沿袭着护法的职责。
他孑然一身,独立于世,现在唯一跟他有关系的或许只有凤轻清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徒弟。
所以,她每次唤他,他都能在风中感知到。
只要在这个世间,风中,水中,任何元素中,他都能知道她的消息。
凤轻清将醉过去的帝宿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