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再也不愿做那唯一的幸存者,他转身背离残酷战场,成了适应期军官的教官。
一年又一年,他教导那些小家伙们在远星际活下的知识,希望日刻在英灵碑上的名字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他以为,自会这么一直干到白发苍苍,几十年拄拐杖,还在对一帮新兵们破口大骂。
有想到,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终他还是要作为带兵的军官,死在真正的战场之上。
校平和地抬头,感受生命的流逝。
忽然,他黯淡的底,仿佛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有一抹洁白映在蓝上,并且越来越近了。
是雪吗?
不,风雪已经停了。
是一羽白鸽吗?
不,战火纷飞的远星际,不会有这样柔弱美好的存在。
机甲s-雪鸠飞过炮火交纵的空,它飞得那样高,那样快;它像一把穿云拨风的利剑,美丽的机身沐在黎光之下。
霍林校的睛微微睁大了。
……来,他带过一年又一年的适应期军官,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们,那些会纸上谈兵的年轻学生们……
他打一瞅,就能看出每人日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
唯有这小兔崽子,他怎么也看不透。
他不知道这残人类能飞多高,能走多远,的结局会是惨淡收场,还是为帝国开辟新的荣光。
但是现在,这孩子已经飞得比他更高了,他的路将会比他更。
机甲里的棕发年轻人还哭够,霍林不耐烦地打断了那哭声:“行了,把泪擦擦干净。”
“你……咳,你过来看。”
校抬起了手臂,血从粗糙的手掌蜿蜒流下,食指艰难地指向穹上那架快速接近的机甲。
校眯起了,角似乎弯了弯,声音沙哑道:“你……看,那也是带过的小兔崽子……”
那就继续飞吧,校想。
到比这残忍的空更高的地方。
“他是……很有才能的……残人类。”
霍林缓慢地闭上了双,吐出了一口气,喃喃道:“让要塞……照顾他。”
声音消散在风。
霍林闭上,浴血的胸膛不再起伏了。
远处,雷蒙操纵机甲,嘶吼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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