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额角。
新兵们最常见的心理崩溃,他暗想。
初上战场就遭遇强敌,倒也算奇怪。
本来银北斗设置一年的适应期,就是为了避免种情况发生,可惜了,次确实是意外的惨剧。
姜见明慢悠悠想着,他从身边的作战包摸出应急量水来,拧开盖喝水。
“乔!”
反而是李有方腾地站了来,横眉怒道,“你失心疯了吗,到底,当初掉下去惊动亚种的是你吗!?第一个吓破胆逃跑的是你吗!?”
但乔已经情绪失控了,“我又是故意的!!”
他扭过头,在脸上堆出一个笑容,转而去推唐镇:“哎,唐镇,你也话啊,你得想想清楚……”
他挥动着双手,像极力想服什么,“如果姜见明第一时间用雪鸠去救贝曼儿,让她得到治疗,那她一定至于需要截肢啊!你其实也么想的,对吧?”
“……”唐镇没有反应,自从姜见明的短刀在贝曼儿的右腿上落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对外界有反应了。
他双目无神地怔怔坐在一旁,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乔更加兴奋了,恶意在扭曲的心滋长:“你看吧,连你朋友都护着你了。”
他又转过头去,迫及待地想看到姜见明一贯悠然的眉眼间浮现出受伤的表情。
可没有想到,回应他的却是姜见明。
而是一个虚弱沙哑的女声。
“……闭嘴。”
贝曼儿仰面睁着眼,眼神黯淡。
她动了动唇,“……懦夫。”
帐篷内凝滞的空气像一块脆玻璃,被她的声音哗然打破了。
唐镇蓦地抬头,其他个也纷纷把愕然的目光转来——
“曼儿?”
“曼儿,你醒了!?”
贝曼儿努力地抬头……她还平躺在临时铺出来的简陋“床”上,右腿已经被截肢,被染血的绷带层层包扎。
“当时……”
她的手死死攥着自己血迹斑斑的衣角,一字一句,嘶哑地着:
“当时,那只巨蛛我扑过来的时候,那么突然,根本没有救我。”
“只有姜同学,他让我跳机甲,我了。”
略显昏暗的帐篷中,贝曼儿的尾音甘地颤抖:“如果是姜同学,被蛛丝刺穿的就是我的腿,而是我的脑袋。”
甘心……怎么甘心呢?
雄心勃勃地迈前线,撑过那么多天的辛苦锻炼,肩负着同伴的期望做了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