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栖凤殿内,“重伤”的景怀正眼巴巴的求江筝筝的原谅,他和宋之朗设计试探景天一事终究还是没能瞒住江筝筝,所以此刻她在生气。
“既然决定了要将大权交由天儿的手中,我们总得知道他是否能够担此大任吧,所以这些试探是在所难免的。”
江筝筝自然知道想要坐稳国主之位的辛苦,“可是他才只有十岁,还是一个孩子!”
“农家讲究男儿不吃十年闲饭,过了十岁便是一个家庭的有用劳动力,生在皇家自己会要求更为严苛,况且天儿做的很好。”
江筝筝眼眶红红的,“可昨夜天儿能够胜出是有侥幸成分在的,你想没想过若是他不敌对方呢?那人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景怀也在后怕,但他不能说,只好极力的安抚江筝筝。
而江筝筝在景天婴儿时就失去过他一次,绝对接受不了第二次的打击,她心知不可太过溺爱孩子,可是事到临头却还是想将孩儿护在她的羽翼之下。
门外景天走了进来,看见此情此景不需多问也知道母亲又生气了,他的父皇一副讨好的姿态,哪里还有一国之主的威严之色。
“今日朝堂之上有一大臣质疑诏
书的真假,被宋伯伯杀了。”景天说这话时观察着景怀的神色。
景怀没什么表情,只问他,“那你觉得宋之朗做的是对还是错?”
“孩儿觉得……宋伯伯有些太过野蛮了,那大臣为人忠心耿耿,只心直口快一个毛病,他有疑孩儿大可以让他看诏书辨认真假,便可以避免一位对国有过贡献的大臣避免丧命。”
景怀并未说他,而是说,“今日他质疑诏书的真假,你可以让他辨认,他日国事决策上他还质疑你,你当如何做?”
景天就不再多言了。
江筝筝挽起景怀的衣袖替他在伤口抹药,那一剑刺的有些深,疗伤的药粉撒下去疼的他龇牙咧嘴。
江筝筝怒瞪景怀一眼,若非他执意如此,也不至于让孩子受伤,原本可一网打尽的贼人,是他有意将人逼进了景天住的地方,为的就是让景天能够与敌人有一次真正的较量。
景怀心中不认为自己做错,但有不愿惹江筝筝身上,只好朝着儿子使眼色。
景天收起夸张的表情,动了动手臂对江筝筝说道,“母亲,孩儿没事,这点小伤过个三五日就恢复了,况且哪个男儿身上没道伤疤,这样看上去才够爷们
呢。”
江筝筝做势打他,“你就知道替你父皇遮掩,哪知道伤在儿身痛在娘心的道理。”
父子二人皆说不过江筝筝,只好站在一起同时挨说,若是让外人听到了不定怎么传言呢,一个是现任国主,一个是未来国主,却是被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外人不知,可景姓父子二人却只觉得幸福,最爱的还是她在埋怨过后,会替他们准备一桌子爱吃的食物,会替他们虔诚的祈福。
谁都看的出来景怀已经在为让位做准备,稍有异心之人还未来得及收起尾巴骨就已经被杀伐果断的宋之朗给处理了。
景怀拿定主意早在他退位前将朝堂整顿干净,给景天留下一个朗朗的安陵国。
在一切进行的都还算顺利的情况下,听闻了景天即将要即位的消息后,住在皇宫深处的宋睿和的生身母亲发了疯,她闯出宫门一路疯跑,竟还找到了栖凤殿。
江筝筝正与景怀闲聊打发时间,宋莺莺疯癫着跑了进来,大嚷着,“我的儿子呢,我要找我的儿子,我要帮他登上皇位,这天下会是我们母子的。”
丫鬟奴才将宋莺莺团团围住,江筝筝看了一会儿后靠近宋莺莺,“怎么如
今连装疯卖傻的手段也使上了?”
宋莺莺仿若未闻,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
景怀挥手让人拖着宋莺莺出去,她一直闹腾个不停。
从那日起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