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宋之朗听闻了这些消息,怕是更不会管她死活了,到时见一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也就必死无疑了。
宋莺莺犹如疯子一般在地上来回走动,却又无计可施,而后蹲下身子抓着自己的头发哭的凄惨无比。
江筝筝这边,从冷宫回来后就见景怀已经在她的栖凤殿里漫步打转。
江筝筝跨进门里,景怀便看到了她,紧皱起来的眉头才松开,“你去哪里了?”
江筝筝也不喃他,直接说道,“去冷宫里见了宋莺莺。”
景怀复又皱了一下眉,“那里如此晦气,你去做什么。”
见他没有什么其他情绪,江筝筝才拉住他的手一同在桌前坐下,“她敢做出诅咒我们小天的事儿,我便不能轻饶了她。”
景怀又提及,“她虽然罪该万死,可念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就先别与她计较了,等她生下孩子,再处理也不迟。”
江筝筝却是不同意,“我若饶了她,该让她以为我是那软柿子了,今天我不过是带着她的爹娘去了,便吓破了她的胆,我不动她却也不会让她好过。”
景怀微微蹙眉,“你说宋莺莺的爹娘?她不是父母早亡吗?”
江筝筝
就把自己调查出来的事儿与他说了,“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她爹娘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呢,只不过是穷了些,这些年宋莺莺偷拿了很多银两给她爹娘,想来都是从宋小将军身上搜刮来的。”
景怀的手在桌上握紧,重重的锤了一下,“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我们,如此看来我都怀疑她腹中孩子究竟是不是宋之朗的!”
江筝筝没再接这话,其实她的心中也在怀疑,那宋莺莺诡计多端,若是想以孩子为要挟,必定会想办法。
“还有一事你不知,我偶然在道上听闻一个消息,说宫里有人以钱财许诺雇佣了多人去边关对宋之朗下杀手,我让人逼问之下对方说了,是宋莺莺给他他们钱……”
景怀直接暴怒,“该死!一个多月前宋之朗差点丧命,我原以为是与敌国交战而伤的,却不想竟然是这种结果,简直该将她千刀万剐。”
江筝筝就知道这事儿说给景怀听,他一定会暴怒的。
他与宋之朗从小一起练武长大,年纪相仿,如今虽是君臣,却也有兄弟之谊,自家的兄弟被女人算计,他定然做不到坐视不理的。
“我想明儿个去将军府看看,听
闻宋老夫人瘫痪在床,我想替她瞧瞧,你说呢?”江筝筝歪头问他。
景怀自然不会拒绝,“明日我与你一起去,那宋老夫人从小待我也极好,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也挺可怜,若是能医好再好不过,前些日子便想着让你帮着瞧瞧,可你行动不便我也不敢让你冒险颠簸。”
江筝筝感念他的心细,点头说道,“嗯,说起来也挺可惜,好好的将军府如今萧条成那样,若不是有宋小将军撑着,怕是早就家破人亡了。”
景怀许是想起了多年前将军府的繁华,再看看如今,也轻轻的叹了口气,“自从宋之朗把那女人带进府,便荒废了学业与她常常混在一起,老将军身故后原是该由他承袭将军之位的,可他文韬武略皆不出众,这才提拔了手下副将为大将军,若不是大将军被人暗算,宋之朗这辈子都没机会登上将军之位的。”
或许宋莺莺于宋家来说便是一颗灾星,自宋之朗将她捡回家那夜起,便是将军府一步步走下坡路的开始。
“也是他太过容易心软,我打听到宋莺莺的爹娘时,有人曾说之前也有一个男子打听过宋莺莺的出身,你猜那男子是谁?
”
景怀根本就不用猜,自然而然的说出,“宋之朗?他早就怀疑宋莺莺了?”
江筝筝点了点头,“你想想宋之朗或许是单纯些,倒也不傻吧,年少时可以不在乎,可如今挑起将军府的大梁,他只能慎之又慎,便开始对这些事关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