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没少借着她的名声为自己谋好处,不然就凭一个狱守怎么会知道她是皇后的祖母?今天这人来说的好听是请他们二人拿主意,为的不过是探虚实,若她承认了对方的身份,那江老太估计就算在监牢里也受不了苦了,巴结的人自然少不了。
“本宫之见既是戴罪之身,待其伤好后还是继续服刑为好,总不见得有人报了本宫的名头就能免了牢狱之灾吧,那本宫岂不成了祸乱之人。”
江筝筝的话说完,对方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景怀也适时开口,“皇后所言极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往后记住无论是谁进了监牢,那不管其家眷如何,其本人的罪责皆难逃。”
“是,属下明白了。”那人说完就躬身退了出去,估计江老太的日子是要难过几天
的。
江筝筝作出这样的决定,有些在意景怀的看法,便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不近人情了些,王氏毕竟是我的长辈。”
景怀就对她说:“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既犯了错受罚也是应该的,这与人情无关,且有一句话说的有些道理,说‘不是所有上了岁数的人都值得被称为长辈。’你该比我更明白其中的道理,那王氏不过是岁数大了些罢了,活的还不如年轻人通透。”
江筝筝赞同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想起她的所作所为,我真心不愿将她看作长辈,只是如此一来,怕是说闲话的人又要多了。”
“何必在乎那些,谁若胆敢说些什么且传到了你我的耳朵里,必不轻饶!”
江筝筝此刻看他,像是看到了她一个人的英雄,仿佛这世界她不喜的都是恶,与她为敌的都是错,而他不看对错,只看她。
“若是让史官听见,说不定会悄悄的给你写下‘昏君’二字,你就不怕一世英名被毁?”江筝筝打趣他。
景怀就看向她,“只要能与你一起被世人知道,我无妨留下的是英名还是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