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的。
头下枕着的硬质玉枕,在安陵王朝,早被景怀换成了她喜欢的柔软的羽枕。
床幔也是她喜欢的白色轻纱,而不是现在自己眼前的厚重青棉。
她轻叹了口气,终于清醒过来。
她还在风沐国,在异国他乡,并不是在早已熟悉的安陵皇宫。
江筝筝翻身下床,虽然还在回味着梦里的美好,但心里却已经再次坚定起来,不再软弱。
景怀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盔甲。她会因为梦到景怀就满心温柔缱绻,却并不会因为如此就心生退缩。
因为她知道,当前两人的长相厮守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战争消弭于无形。
这才是她和景怀共同的心愿。为了达成他们梦想中的太平盛世,这是他们必须要经过的关隘。
她唤来侍候的宫女,让她帮自己换衣洗漱,准备好之后,精神抖擞的出门了。
今天还有很多的谜题要解开,也有很多共识要达成。她的斗志昂扬。
出了房门,看见水临简也早早地起床准备好了。
水
临简看到她精神奕奕的神情,不自觉的扬了扬眉:“精神这么好?有什么好事?”
“做了个好梦。”江筝筝露齿一笑。
两人用过早餐,在急切的等候中,终于等到了风渊的侍女来请他们。
江筝筝有些迫不及待,急急的抓着水临简往东风殿赶去。
“这么着急?”水临简有点诧异。
“你对昨天晚上我们走后事情的发展不感兴趣吗?”江筝筝问,语气中很有意味。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风沐国王室的家事,或者说是家丑。你确定风渊会把具体的经过告诉我们吗?”水临简无奈的说。
水临简的话让江筝筝怔了一下,若有所思。
“你说的有道理,昨天被我们看到了这么多,风渊不一定很乐意。”
“算了,风凌皇子的事是他们的内部斗争,我感兴趣也多是八卦而已。还是主和派联盟更重要。”江筝筝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你倒是能看得开。”水临简说:“我还以为你要去死缠烂打追究到底呢。”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一定要知道的事,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糟糕。”江筝筝认真的说。
水临简有些错愕,看了一眼旁边的江筝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