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腔调生疏古怪，试着拼凑出一个名词：“小……孩子？”
……
“你没睡好吗？怎么又在发呆？”
比尔粗犷的嗓音里带了不易察觉的担忧，这让鹿亚从昨晚奇怪的梦里勉强回神。
冲着对方有些迟钝地摇头：“不是，我昨天睡的很早。”
“那你怎么一副没了魂的样？”比尔不解地在鹿亚身边左右飞，“打起精神来！你马上就要见到你人生中第二位老师了！不能给老师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么……弱鸡的样吧？”
想到这书灵一直自称是她的第一位人生导师，鹿亚心下一动，稍微聚集了些注意力在他身上：“我昨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我有思维，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我梦到的场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
鹿亚自动略去那名红瞳少年的部分，潜意识里觉得，那是不能告诉对方的。
小凤眼有些期待地看向比尔。
当然能被称为“老百科”的书灵也不是盖的，比尔只是稍加思考就给出了答复：“有可能，是预知梦”
“预知梦？”
“是的，”比尔慎重地停在鹿亚面前，“我见过一本专门讲解光系法师的老伙计，里面就有提到，受神特殊眷顾的光系，精神力强大之人就会收到属于神赐的指示，这个指示就是预知梦。”
“那个梦于你而言，如果真的很特殊，那么你就要具体记住梦里的内容，关键时候或许会帮你一个大忙。”
比尔很想问，鹿亚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梦，但见对方一张小脸有些憔悴，显然是不想提，他也没有多问。
只是又叮嘱了几句，叫她一定要注意与梦境相似的事情或地点。
鹿亚记住几处重点，其他不是太重要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出那少年缓缓睁开的血色眼瞳。
那是比索菲特更加深红几分的眸子，里面夹杂着十足的血性与杀戮，给鹿亚的感觉就是特别危险！
但莫名的，让她很想靠近。
思考刚刚比尔的解释，鹿亚再次皱眉。
意思是……如果预知梦是真的，那么不久之后她将会在现实接触这双眸子？
“小亚。”
轮椅碾压过花园地面的鹅卵石，鹿微瀚的呼喊从不远处传来。
扯回纷飞的思绪，坐在台阶上的鹿亚连忙起身，快速将那少年抛之脑后。
暗含期待的目光经过鹿微瀚，向他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