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清了清嗓子,训斥道,“侍疾,注意点形象。”
这么多人面前,老侯爷的脸实在挂不住,便将这个屁往侍疾起身安。
侍疾心里有苦说不出,还憋屈的应道,“是,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老侯爷觉得自己的脸面稍微找回来了一点,便老神哉哉的“嗯”了一声。
甚至还道,“我教导无方,让各位见笑了,你们继续吧?”
李宝月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也没去戳穿。
宫离在她耳畔道,“我爹年纪大了,放完屁还要死要面子的不承认,让你见笑了。”
李宝月小声道,“你这样说你爹真的好吗?”
宫离扯了扯嘴角,“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话深一句浅一句的,没啥好不好的。”
李宝月翻了个白眼儿,“打住,我跟你,跟你和你爹不是一家人。”
宫离揉了揉鼻子,“早晚都会是的。”
李宝月被他的厚脸皮弄的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想跟他真在一起,故意走到李郑氏跟前,“娘,三哥犯了这么大的错事,要怎么处置他?”
一直装鹌鹑的李三郎,立马抬起头来,“老妹子,我可是你的亲哥哥啊,一不帮着我劝娘
,还火上浇油,要处置我啊?”
李宝月眼神冷冷的道,“你毁了我苦心经营起来的桃李记的时候,你有想过你是我的三哥吗?”
李三郎自知理亏的低下了头。
李宝月眯着眼睛又道,“我一直以为,我打拼出来事业,将路给你们铺好,保证你们一辈子的衣食无忧,也算对得起咱们兄弟姐妹一场。”
突然声音拔高了道,“结果呢,你们都是怎么做的,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我给的酒方子那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结果你们就那么不当一回事儿,说给人就随便给人了,你们对得起我的苦心研究吗?”
李大郎的脸上尽是悔恨和痛苦,“是大哥没用,都是大哥的错,愧对幺儿妹你对大哥的信任,那么重要的酒方子我竟没守住,我没用啊。”
李宝月这次并没有心软,老李家的人这次必须记住教训,否则就算这次她帮着渡过了这次的难关,以后也会周而复始的重蹈覆辙。
颇有些声嘶力竭的道,“咱们家刚开始连杂面馒头都吃不饱,到现在想吃肉就吃肉,从穿不暖到现在好几件衣裳换着穿,从漏雨的房子搬到了冬暖夏凉的新宅子里来,这一
路都是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我的辛苦我不说你们就不知道,全当看不见吗?你们为什么守不住?为什么就不能用点心啊?”
一声声的情真意切,一声声的质问让院子里的人无不动容。
李宝月眼眶微红得道,“李三郎,我一直当你是最疼我的哥哥,可是今天我才发现我看错了,是你亲手将我的心血给毁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妹子我没有心,不会痛啊?”
李三郎从未见过这样埋怨痛恨他的幺儿妹,心里难受的紧,面上却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这个家里,对吴氏他可以随意打骂,对李郑氏那是惧怕,对李富贵一直心生不满,就连自己的那几个孩子他都不怎么上心,他唯一有感情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了。
只要幺儿妹有事儿,不管哪一次他都是冲在最前头的。
李宝月用手捂着眼睛,渐渐的哭出声来。
李三郎的心难受的就像是喘不过来气了一样。
李六郎和袁青青,李大郎,吴氏以及院子里的大倌儿三倌儿,四妞儿五妞儿七倌儿等人都一脸的愧疚。
有心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李郑氏一见自个儿的闺
女哭了,连忙上前,“我的心肝儿宝贝肉啊,你快别哭了,你哭的娘的心都要疼掉了。”
紧接着安慰道,“老闺女,你放心,娘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