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日,前头的新宅子过得有滋有味儿。
而后面的篱笆院儿没了李郑氏的操持,李富贵又不懂得,二房的人都挨了鞭子下不来炕,没有一个能主事儿的人。
吃也吃不到一块儿去,睡也睡不到一块儿去,才几天时间,李富贵就瘦了一大圈。
有心想要去找李郑氏,可是又抹不开脸儿。
二房的人经过这几天身上的伤也好多能够下地了。
李陈氏头一回经历上头没有正房的压迫,看着李富贵忧愁的模样,于是打算撸开袖子赶好大干一场。
在李富贵跟前好好长一把脸,让他知道没了李郑氏,她李陈氏也是可以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一开始李富贵不同意,认为这个家到底还是李郑氏是主母,由李陈氏来当算怎么回事儿,可是架不住李陈氏的软磨硬泡。
最重李富贵被吵得脑仁儿疼,干脆就将家里的衣食住行通通都交给了李陈氏来打理,前提是必须打理好了。
然而李陈氏当家做主的第一天,吴氏和胡氏这两个妯娌就打了起来,打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两个人打架是因为吴氏认为分工不均匀,凭什么脏活累活都她来干,同样是儿媳妇,胡氏就得坐享其
成?
李陈氏这样安排是因为之前连累了儿媳妇胡氏,让她白白挨了一顿打,有心讨好她,所以特意给她安排轻巧的活计,比如擦个桌子,拿个碗筷之类的。
而吴氏是李郑氏的儿媳妇,她自然是不疼的,所以烧火喂猪收猪粪等都安排给了她干。
李陈氏本以为吴氏是个蠢得,平时李郑氏怎么骂她吴氏都傻笑着不敢顶嘴,干起活来也卖力气,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同样给她安排最脏最累的活儿。
哪儿成想,她竟然跟胡氏找茬,直接动起手来了。
两个儿媳妇在院子里薅着头发都不相让,李陈氏拉都拉不开。
李富贵怒不可遏地道,“成何体统!二郎三郎还不赶紧的给你们媳妇分开,打成这个样子让人看了笑话。”
李二郎和李三郎过去双双把胡氏和吴氏分开,两个人的头发皆凌乱不堪,脸颊上也都分别有指甲红色划痕。
李富贵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有没有打什么?”
吴氏气愤地道,“凭什么都是儿媳妇家里脏活累活都我干,二嫂她就坐在那儿擦擦桌子,姨娘这样分配不公平,我不服!她们这是拿我当傻子呢。”
李三郎虽然有时候是看不上吴
氏,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媳妇儿,媳妇儿受了欺负他哪儿有不帮着道理,
有些拉着脸子道,“姨娘,平日我也敬着你,从来不跟你红过脸,可是你今儿个做的过分了吧,吴氏是蠢了些,可是她也是我的婆娘,你不拿她当回事儿,是不是也没把我当回事儿啊?”
李陈氏被质问的有些哑口无言,默了半天才道,“哎呦,误会都是误会,三郎,三郎媳妇是你们误会姨娘了,姨娘不是有意偏心的,实在是前些日子胡氏她不是受了家法嘛,我念着她伤还没好利索,才没让她干重活的。”
立马保证道,“你们放心,等再过个一两日,胡氏的伤好利索了,我也给她安排家里的活,肯定不会偏心让她偷懒的。”
胡氏不咸不淡地给了李陈氏一个眼风。
李二郎胳膊搭上李三郎的肩膀,脸待笑容地道,“三弟,都是女人之间的事儿,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就别跟着掺和了,放心吧,你媳妇这厉害样儿是吃不了亏了,等晚上回屋我在说说胡氏,明儿个让她跟弟妹认个错,俩人肯定就会和好如初了。”
李陈氏能够当家做主以后对他们二房自然是有好处的,所以李二郎是支持的。
李
二郎都如此说了,李三郎在跟着计较就显得小气了,所以也说笑了两句也让这件事儿过去了。
说到底就是家